考虑了一个晚上,姜沅沅也没有决定好让谁来当庄头。
所以第二天韦庄头来见自己“学生”的时候就发现,居然有三个人!
姜家的三个哥哥们个个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
姜老大道:“韦庄头,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韦庄头摇了摇头,他也就是奉命办事而已,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只是……
“你们谁是这个庄子的庄头啊?”
姜老大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庄子是我家幺妹的,她平时忙,我们三个哥哥想帮她管一管,但是我们仨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你是这方面的好手,所以还劳烦你指点指点了。”
韦庄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客气道:“姜大爷客气了,您放心,我这来一趟就是要把这庄子里的事儿交给你们的,我一定尽心。”
姜老大一愣,姜大爷?
这个称呼不是一般都用在他爹的身上吗?
姜老大也不好意思纠正,只道:“那就麻烦你了。”
韦庄头这边给姜家三个男人讲管理庄子的基本,姜乔瑾那边已经赶着牛车来到了宁州城。
姜乔瑾坐在车辕上问:“小姑,我一会儿来接你不?”
姜沅沅摆手,“不用,我今儿要在济民堂挂诊一天,等晚上忙完了,济民堂的马车会送我回来的。”
姜乔瑾点了点头,“那行,我就去找纪炜了。”
“去吧。”姜沅沅指着东边道,“这边下去的第三条街,走到头了右拐,然后再到头左拐就是状元巷了,纪炜他们就住在状元巷的最里头,左边那间。”
“记住了,谢谢小姑。”
姜乔瑾见姜沅沅转身进了济民堂,这才赶着牛车转头便往状元巷的方向去。
状元巷的巷子还算宽,但是牛车还是不能赶进去,姜乔瑾就花了两文钱,将车寄放在了巷口处的一家卖酒的店铺前。
他踱步走至巷尾,两边的院门都关着,姜乔瑾正准备抬手敲门,却见一个妇人从里头把门打开了。
妇人一脸的凶神恶煞,见姜乔瑾站在门外,没好气的问道:“你谁啊你?!”
姜乔瑾张嘴还未发声,后面便追出一个身形消瘦,面容苍白的妇人来。
“三姑啊,他三姑啊!你就看在二郎他爹的份上,让我们住下来吧!”
纪三姑的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对朱氏道:“我这养着你们多少天了?!没完没了了还!我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我看他的份儿上?那我还活不活了?”
“这间屋子我已经租出去了,一个月三百文钱呢!你要是给的能比这个多,我就让你们住!”
朱氏咬着牙,“二郎的玉佩都给你了!当初那块玉佩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
纪三姑白眼一翻,“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那玉佩是死物,能当饭吃啊?!我去当铺问过了,人家说最多就值二两银子,咱俩是亲姑嫂,你还拿话诳我?赶紧给我走!”
朱氏哀求道:“三姑,他三姑……”
纪三姑没了耐性,“不走是吧?!我把你东西扔出去,我看你走不走!”
说完,纪三姑扭着屁股就往屋子里去。
纪炜不在,朱氏亏空的身体根本拦不住纪三姑,只能在后头干着急。
纪炜母子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纪三姑跑了两趟就把东西全给扔了出来。
见姜乔瑾还站在门口,纪三姑眉头一拧,“你谁啊你?杵我家门口干啥呢?!”
姜乔瑾的眉头也紧蹙着,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从纪三姑和朱氏刚刚对话的只言片语中,姜乔瑾也听出了一个大概,纪三姑的做法真的是让他觉得心中不平。
在朱氏被纪三姑推了一把差点摔倒的时候,姜乔瑾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朱氏,看着纪三姑说道:“即便是陌生人也不应该如此狠心,更何况她还是你的嫂子!”
朱氏一看就身体不好,病殃殃的,
纪三姑双手叉腰,指着姜乔瑾的鼻子道:“小兔崽子,你是谁呀?你问你半天也不回答,你除我们家门口干啥?还教训起老娘来了?!算那根葱啊?该不会是想进屋来偷东西吧!”
姜乔瑾沉着脸,“我只是过来找人的。”
纪三姑撇嘴,满脸都写着不相信,“找人你找谁呀?我看你就是过来踩点偷东西的。”
纪三姑的嗓门,这一嚷嚷,周边的邻里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