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皙的侧颈流连了一圈。
那瞬间绽放的异香安抚了他作祟个不停的毒,肆虐的巨物慢慢被收拢到体内,重新变成一块黑色的尸斑。
霍礼褪去了急躁,他腾出手,再次盖住了她的眼睛。
楚芮伊脚上的桎梏消失了,但是她又被那个男人的腿缠着,依然动弹不得,她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手中握着的镜片也掉了。
楚芮伊伸手,想去攻击被自己捅过的伤口。
结果那个蒙住了她眼睛的男人却在她耳边说:“你走吧,今天不吃你了。”
那声音全都是恶劣的戏谑。
她还没反击成功,就看面前的黑一片扭曲,楚芮伊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着霍礼的掌心。
她开口,声音有点细,但是她问的却是:“我还能再来找你么?”
霍礼挺纳闷:“让你再来捅我一刀?”
楚芮伊心中盘算着刚才镜中那么多的命气,她自己待这一会儿能沾上多少。
听男人这么问,她说:“不,就是来找你。”
说完,还很认真的补充:“如果你不把我拉进坑里,我是不会用刀子戳你的,是你先动的手。”
霍礼学着她的语气:“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这并不算是回答。
楚芮伊还想问,她想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但眼前的黑忽然消失了。
手下湿润的泥土也变成了坚硬的水泥公路,空气扭曲了一下,她躺在了路边,她的车子就在几步远的地方,那里全都是刺目的灯,还有喧闹的人声。
其中最大声的就是楚河,毕竟是他丢了女儿。
楚芮伊动了动身体,费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她身上昂贵柔
软的白裙子已经被刮破,
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一坐起身体,
立马就有人发现了她,
大声的喊了起来。
楚河匆忙跑过来,
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
楚芮伊被塞进车子里,车子开动,她才彻底从晕眩中回过神来,楚河焦急的伸出手来,又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只在她面前晃了晃:“好些了么,有没有不舒服?”
楚芮伊悄悄将刺痛的手掌往衣袖里面缩了缩,然后对楚河摇头。
可楚河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车子直接开出这片山区,然后直接开到了医院,楚芮伊再次被迫进行全身检查,手掌上的伤口自然也被发现了,她跟楚河说那是不小心摔在地上摔出来的。
楚河挺生气的,但又不忍心对她发火。
楚总自己忍了半天,最后还是纳闷的问:“你是怎么跑到那地方去的?”
楚芮伊就乖乖低着头说:“我好奇那里面住没住人,想去看看。”
楚河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前面的路封上了,你就自己往林子里面扎?你不知道黑灯瞎火的,那里有什么危险,万一要是真的出事,我跟你妈怎么办?”
楚芮伊乖乖认错。
不过,楚河的话却让她心中动了一下。
路明明是没封上的呀。
她找楚河要来了那一盒子剩下的镜子碎片,然后抱着盒子跟楚河一起回了家。
楚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宋佳欢,宋佳欢从国外连夜乘坐飞机赶回家,给楚芮伊下了禁足令,让她不养好自己的手就不准离开家。
可是楚芮伊做梦都能梦到自己躺在湿润泥土挖出的深坑中的模样,她一直都想努力看清那个人的脸,可是她看不见,她想记住他的声音,可是那晚的声音太过嘶哑,根本分辨不明晰。
楚芮伊被宋佳欢在家里关了一天,然后终于没忍住,悄悄溜了出去。
宋佳欢让她在自己的房间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楚芮伊打开窗户,把自己的床单拧成一个绳子,然后顺挨着后院的窗户缒了出去。
后门静悄悄的,没有人,她顺着监控死角小贼一样悄悄跑出了门,然后走到路边打了个车,又往山郊的方向开。
司机热情的询问她要去什么地方,楚芮伊自己也说不好那是什么地方,就只能让司机沿着山路开,司机确认之后就踩下油门,往荒凉的地方越开越远。
楚芮伊坐在后座,趴在车窗边,看着差不多的苍翠从眼前略过,白天的视野和方向都比夜晚更好,楚芮伊是个很会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