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礼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没有呢?”
楚芮伊说:“没有也没关系啊,明天我带你去工作室选一套。”
霍礼好像是笑了一下,问她:“去哪个霍家?”
楚芮伊说:“就是霍昕的家,邀请函是霍昕给的。”
霍礼就不再问了,他转而看相桌子,问她还要不要继续吃,楚芮伊当然要继续吃了,她还没吃饱呢。
霍礼重新坐下来,然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瓶红酒,红酒冰冰凉凉的,倒在醒酒器里晃了晃,深红色的酒液一浪又一浪的卷过白色的玻璃瓶,发出一股醇厚的浓香,楚芮伊从来不知道红酒可以有这种要人命的味道,这样的香味就算是楚河在酒窖里面的珍藏都没有的。
楚芮伊抬起头,看向霍礼,说了一句相当霸总的台词:“霍礼,你还有多少惊喜啊?”
霍礼给她倒了一杯红酒,酒液卷着水纹流进透明的玻璃杯里,灯下笑容有些神秘:“只要你想,我就一直有惊喜。”
楚芮伊总觉得他这样的笑有点狡诈,可现在,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这杯酒上,所以没去琢磨那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喝了一口红酒,红色入喉绵密醇厚,有一种让人回味无穷的余香,这酒的度数是不小的,喝了之后人就开始发晕了。
楚芮伊这个壳子的酒量不太行,霍礼给她控制了量,说喝多了不好,她最后还是喝醉了。
晕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在一朵云彩上面飘,就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两腮红扑扑的,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霍礼要叫她起要揪他的小辫子。
霍礼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闻言挑挑眉,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问:“我有什么小辫子?”
楚芮伊含含糊糊的睁着眼睛,说:“你有。”
楚芮伊不信眼见为实,等到眼睛亲自见到了,就什么都晚了。
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她的直觉曾多次帮她避免危险,她就是觉得霍礼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有种不对劲儿。
霍礼抱着她,笑出了声。
他笑起来的声音也好听,因为两个人的姿势,所以他就像是趴在她的耳边笑一样,震得楚芮伊的耳尖发痒,好像连放在他胸口的手也随着胸腔在震颤一样。
她的耳朵更红了,这次不是因为酒。
她非要留下,霍礼问她睡床还是睡沙发,楚芮伊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说:“你们这不谦让女生么?”
这个世界的规则与她所在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女生好像有很多优待,女生也有很多不平等的待遇,再这种小时候,一般不都讲究女士优先嘛?
霍礼若有所思的咀嚼了一下她的话,然后很诚恳的说:“所以我让你选呢。”
这也就是楚芮伊,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他给直接扔出大门外了。
楚芮伊磨蹭了一下,说她要睡床,霍礼问:“那我睡哪?”
楚芮伊说:“你想睡哪?”
“我也睡床行吗?
”
楚芮伊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卧室里看见的那张小床()?(),
然后非常严肃的拒绝了霍礼的请求?()?19?@?@??()?(),
叫他睡沙发。
她两只手软乎乎的抵着他的胸口()?(),
看着一点软绵绵的()?(),
其实只有被她推着的霍礼知道,她这力气是真的能把他给推开的。
最后,锅关了,桌子收拾了,灯也熄了。
霍礼抱着个薄毯子倒在沙发上,窗帘没拉严,从他躺着的位置可以看见外面皎洁的月光。
霍礼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连有点僵。
原来他刚才一直都是笑着的,把脸都给笑酸了。
霍礼翻了个身,低低的“靠”了一声,暗骂自己真是有病。
楚芮伊闭上眼睛,因为酒意,很快就睡着了,不过这一觉,她睡得着实不怎么安稳,先是梦见了霍家那座大宅,后来又梦见自己躺在那栋别墅后院的冰冷坟墓中,大片大片的藤蔓将她缠绕起来,耳边还有个声音在对她窃窃私语。
楚芮伊想听清那个男人的声音说了什么,可是她越想听,就越听不清。
她还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可她躺在那里,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楚芮伊想,她就不该喝那杯酒,人们说的没错,果然喝酒误事。
那个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