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妧瞧着太监虽然站起身,却依旧弯着腰低着头一直倒退到大门前,这才直起腰转身退下。收回视线瞧见皇帝依旧跟瑀亲王対恃着,突然感到有点无聊。
太监很快去而复返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穿宫装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件白色的长袍。
嗯?白色的长袍?这不会是……喜服吧?
突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上,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原来是皇帝!
看他半眯着眼紧盯着自己的样子,似乎是在警告她。
夙妧一时有些懵,不明白对方想警告自己什么,决定静观其变。
警告完,皇帝移开视线看向祁瑀露出一丝微笑:“尚衣局做了三件喜服,朕唯独瞧上了这一件,你瞧瞧可欢喜。”
夙妧:……还真是喜服。可古代成亲不都是大红喜服吗?突然想到瑀亲王是个混血儿,难道是按照俄厥国的习俗成亲穿白袍?
不动声色的瞧着宫女始终低着头,但是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径直走到瑀亲王的面前跪下,颤抖着高举起双手呈上喜服。
祁瑀并未瞧喜服一眼,始终盯着皇帝不曾移开半分视线,却突然开口:“服侍本王换上。”
夙妧:俄厥国成亲穿白袍这个习俗跟国外好像啊。
宫女听见命令刚站起身,叶戈尔忽然一跃而起突然拔剑,一剑刺穿了她的心口。
夙妧:!!!!怎么说杀人就杀人?好吓人呀。
叶戈尔动作利索的抽出利剑,宫女缓缓的倒在地上,眨眼间染红了地面,汇聚成细流渐渐逼近夙妧。
夙妧瞧了一眼,悄悄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
祁瑀瞥见她的小动作,眸色深邃了几分。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皇帝当场震怒,“你竟然敢当着朕的面杀了朕的宫女!来人啊!把他给朕拖下去!”
可尴尬的是跪了一地的人却没人敢站起身。
外边突然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惨叫。
皇帝的脸色瞬间白了,却依旧强撑着气势,怒斥祁瑀:“瑀亲王,你纵容属下是想造反不成?!”
夙妧瞧他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不禁偷瞄祁瑀跟叶戈尔,不明白怎么说杀人就杀人。
仔细回忆的宫女一举一动,实在不明白哪点触犯了瑀亲王的禁忌。
难道纯粹是杀鸡给猴看?
那他杀了宫女明摆着不想跟她成亲……夙妧暗暗的警惕起来。若是叶戈尔敢靠近她一步,她顾不得暴露空间的危险,直接把货架弄出来,砸死他!
叶戈尔提着带血的剑半跪下,捡起宫女身旁已经染了血的白袍,单手呈上,“主子,喜服是白袍。”
祁瑀立刻看向皇帝,诡异的异瞳乍现杀机。
嗯?夙妧立刻抓住了重点,为何要单独强调一下是白袍?瑀亲王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瞧不见?
皇帝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一分,却强撑着赞扬叶戈尔,“杀得好!这个宫女胆大包天,竟敢把喜服偷换成白袍!”视线一转看向祁瑀强颜欢笑:“刚才离得远朕没有看清,让瑀亲王你受委屈了。”
夙妧:“……”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