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宗人府的监狱大门被刀砍开了。
正伏在案上写字的西平王缓缓的抬起了头。
“父王--”庄锦华双膝跪地:“孩儿来迟,请父王治罪--”
西平王放下了笔:“快起来吧!”说着将自己的字吹了吹,袁寡妇走过去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猛虎归山--”四个大字。
“大人的笔力倒是比以前圆润多了!”袁寡妇将一件裘衣给西平王披上。
西平王拍了拍袁寡妇的手:“辛苦你了--”
袁寡妇摇了摇头。
“外边情景如何了?”西平王问道。
“使团大乱,万邦来朝成了最大的笑柄!十方大师在在大内牵扯了不少精力,否则我们来此也不容易!”袁寡妇回道。
“父王,咱们快出去吧!”庄锦华劝道。
西平王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出了大狱,出狱后第一次仰望星空,而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囚笼:“多少年没有见这璀璨星空了,此时挣脱牢笼,才知道自由可贵呀!”
“放心了,此番挣脱牢笼,大方世界任君遨游!”袁寡妇笑道。
西平王点了点头。
“恭喜西平王呀---”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太监缓缓的从屋顶上飞纵而下,迎着星辉,倒是如仙人一般不凡。
袁寡妇和庄锦华皆是如临大敌。
西平王推开众人:“原来是闫公公呀!好久不见!”
闫公公笑道:“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上一次将还是在先皇的灵柩前!”
西平王点点头:“我父皇一生英明,临终前将圣旨传于闫公公,可惜闫公公却私藏起来,让我至今遗憾不已!”
闫公公道也没有否认:“的确先皇曾经传遗诏给我,但是西平王此诏书却不是分封诏,并且与你无关!”
“那闫公公可否让本王看看?”西平王问道。
闫公公摇了摇头:“此密诏先皇有叮嘱,万万不能给予外人观看,还请王爷赎罪!”
西平王冷哼一声:“赎罪?我一个罪人怎么能让公公赎罪那?公公高抬我了!只不过公公此时拦我可是奉了我那弟弟的命令前来阻我出去?”
闫公公又摇了摇头:“你们兄弟之争与我无关,此乃皇事,不是我一个太监能够插手的。王爷此去必定又会波涛汹涌,所以老奴不得不留下个后手,还请西平王留个把柄在此!以免到时候生灵涂炭!”
“我如若不留那?”西平王霸气的回道。
闫公公笑了笑:“如果不留个把柄,我想今日王爷是出不去这宫阙的,还是老实的呆在宗人府修身养性吧!”
西平王攥了半天拳头,心知闫公公武功高强,非众人能抵,而后看了看袁寡妇和庄锦华,目的不言而喻!
当西平王瞧袁寡妇一眼的时候,袁寡妇顿时如坠冰窟,心里早就明了此中真意,不觉摇头苦笑,这样多年来,自己爱的人竟然一点也没有改变!
“王爷,你可得想好了!”闫公公背着手,仿佛横在前面的千军万马。
西平王皱着眉来回思索,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我留下吧!---”袁寡妇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香儿--你--”西平王满脸纠结,似有不舍!
“王爷,一切大局为重!”袁寡妇莞尔一笑!
西平王哀叹一声:“对不起!”
袁寡妇摇摇头:“王爷不用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香儿自愿的,以后天高路远,王爷一路保重!”说完跪下来给西平王磕了三个头。
西平王将袁寡妇扶了起来:“好好保重,等我来救你!”
袁寡妇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
“走--”西平王带领手下快步的出了宗人府,只留下袁寡妇和闫公公。
闫公公摇了摇头:“多少年了,还是这样的脾性,本以为在宗人府这些年会修身养性脱胎换骨,却原来还是这样的脾性,这有如何坐的上大位?即便坐上了这胆识恐怕连当今圣上都不如!可笑,可叹呀!”
而后闫公公回头看了袁寡妇一眼:“你也是个可怜人呀!”
袁寡妇苦笑一声:“我不可怜,是可悲可恨!几十年兢兢业业,我竟然换得到如此结局!”
“你为何要先站出来,万一选的不是你那?”闫公公再次反问道。
袁寡妇摇摇头:“王爷的脾性我最是熟悉,我站出来算是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