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家族的庇护真的很重要。”沈香伶转身看向了梵清逸:“其实咱们在这里看着她们表演,真的挺残忍的,她们脸上在笑,但心里还说不定是怎么样的难过呢。”
“以她们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没有人看她们表演,那她们只会更惨。”梵清逸淡声道:“世间比她们更惨更苦的人有的是,如果没有努力改善她们的生活,只是空有悲怜之情,都是无用。”
沈香伶深深的看了眼戏台,转身走出了包房。
梵清逸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在戏园子外面,她看到两个护卫正站在边上等着。
“秋雨呢?”沈香伶忙问道。
“我让她先回马车上等您了。”阿明把兑换好后的银子,交给了沈香伶,“这是三十两银子。”
沈香伶才想起来自己看戏还没付银子呢,便让阿明去戏园子。
“我都付完了。”梵清逸在旁看着她,沉声道:“你我都可以称得上的是生死之交了,你还非得跟我分的这么清吗?”
生死之交?朋友之交?
沈香伶瞪着杏眸看着他,不清楚他话里到底是何意。
他昨天表现出来的,可不像是这样的意思。
“你和你大哥对我都有救命之恩,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方便将此事大肆宣扬,但我却一直都记在了心上,”梵清逸道: “你和你大哥对于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能有多重要?”沈香伶往旁边的房角挪了两步。
“非常重要,”梵清逸沉吟了片刻,道:“等同于至亲。”
沈香伶抿了下唇角,道:“梵青辰才是你至亲。”
“他是跟我血脉相通的至亲……”
沈香伶轻吁了口气,不等他说完,道:“我先走了。”
梵清逸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在她回头看向他时,他忙又松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沈香伶对着淡淡的笑道:“听戏的银子,你不要也就不要了,但买东西的银子还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那些东西是我要送人的,让你出银子不合适。”
沈香伶把银子递了过去,梵清逸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如果你不要银子的话,那就只能把那些东西也一并还给你了。”沈香伶说着就要叫秋雨。
梵清逸伸手接过银子,看着女子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她好象在自己面前不止一次的提起青辰,这是什么意思?
梵清逸看着沈香伶带着她的丫头和护卫没了踪影,他才往另一方向,直奔瑞王府而去。
梵青辰正在跟幕僚说着事,听人说梵清逸来了,忙让幕僚都从后门退了出去。
他自己则快步的迎出了屋,对着已经进了院子的梵清逸笑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呢?”梵清逸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房间里走。
“我不过是在家里闲呆着,”梵青辰走跟在他的身边,笑道:“我本来还准备要去找二哥呢,没想到二哥竟然自己就先来了。”
“找我什么事呀?”梵清逸进了厅堂,坐到了东边的椅子上,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圈未干的水印,明显是刚刚放过茶盏。
他又看着主位上空空的桌子,就听梵青辰道:“左侍郎的妻弟,想要进西大营,来找我说好几次了,不知道二哥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西大营现在天天在训练,苦的很,还是让左侍郎把人安排到其他的地方吧。”梵清逸最不喜欢这些走后门的人,开口直接拒绝道。
梵青辰明显的愣了一下,才又接着为难的说道:“我本来是不喜欢管这样的闲事,可是怀安欠了左侍郎的人情,左侍郎求到我这里,弄的我也不好拒绝。”
“那你后天让他去西大营吧,至于能不能留,还得王猛看了再说。”
“谢谢二哥。”梵青辰笑道:“二哥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再答应别人。”
“主要是看着咱们的情面进去的人,别人不敢随意的管教,容易把兵营里的风气带坏。”梵清逸说的义正言辞。
“正是二哥说的这个道理,我都明白,下次再也不干这样的事情了。”梵青辰“嘻嘻”的笑着。
梵清逸便不再多说的喝起了茶。
梵青辰眸光微闪,笑道:“前几天,我和明渊在东三门那里好象看到了二哥,我叫你,你也没听见,明渊还说,看你好象跟名女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