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嘛?”
“在烧纸钱,看不到吗?”
“给谁烧?谁死了?”
“时宴遇”
“嗯?哥,人家活的好好的,干嘛咒人家死?”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当是提前给他庆祝了”
这是买路财,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以后要是他要是死在他前面,万一他又不小心死了,以他的那样的性格,估计到了地府都交不到朋友,他这是提前给他铺好路。
楚晚宁一下子脸黑了下来。
死了还能庆祝?我看你是魔怔了吧?她立即拉他起身:“别烧了,赶紧回屋”
“不回,别动我,让我烧完”
他才烧到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给自己的,必须烧完,活着够穷了,他可不想死了之后还要当个穷鬼。
楚晚宁一脚踢翻火盆,朝他吼了一声:“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时宴遇他已经不要你了,你就不能为了自己好好活一次?”
她想不通,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城里人都在传,他性格孤僻,偏执,脾气暴躁,阴晴不定,杀人更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纯粹就一个大疯批,跟在这样的人身边有什么前途?迟早脑袋搬家。
祁天瞬间清醒,怔在那里。
楚晚宁走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连哄带骗的:“走,哥,咱们不想他了,以后妹妹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他点头答应:“好,记得给我介绍三个,一个负责挣钱养家,一个负责洗衣做饭,一个负责生娃带娃”
楚晚宁都快愁死了,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立即答应:“好”
“不许反悔”
“好好好!”
哄了半天像哄小孩子似的,这才把他骗进屋。
第二天在绣坊干活时,他又分了神。
楚晚宁见状走过来问:“想啥呢?”
“在想男人,哦对了,你给我介绍的对象什么时候有?”
楚晚宁:“……”
别闹,不带这样玩的好吧?
“我看你精神状态不佳,还是去休息一会吧!”
祁天放下手里的活,又跑到了前台。
趴在柜台前,脑子乱糟糟的,来了人也是含糊不清的搪塞。
“想啥呢?做事还能分心?小心老板把你给辞退了”
“是你?”
来者正是那天给他送伞的男人。
“做事开思想小差?”
他笑了笑:“没事,这老板我熟,你看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偶尔思想放空一下,相信老板也是能理解一下的”
男人环顾了一圈周边的人群。
确实是挺闲的,别人都替你忙的着呢。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吗?”
他苦笑道:“是啊!”
还是那种无药可救的。
“生病了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
男人好看的眸子瞥了他一眼:“说话都没个谱的”
他立刻打断男人的话:“先不说这个了,上次借我伞的事都还没来得及谢你呢,你看这外边又飘起鹅毛大雪了,等下你回去的时候肯定麻烦,要不我去给你买把伞,当是报答你好了”
“你…该不会是把我的伞给…弄丢了吧?”
“这哪能啊?”他笑了笑:“这不是在家放着,忘记带了吗?更何况我也不是神算子,哪曾想会在这里遇上你,买一把还你不是一样的吗?”
那伞看起来就不错的样子,他还真舍不得还了呢。
男人战术性清嗓子:“咳咳…我那伞出自伞匠之家--卢得水之手,那手艺和材料都没得挑,全京城仅此一把,把你卖了未必赔得起”
意思很明显,不要试图拿普通的伞跟我换!我的伞可贵着呢!限量版。
“这么贵?”
幸亏那天没有扔,他只觉得好看,就看多了两眼,然后就爱不释手了。
“呵呵…有机会一定上门谢罪,哦不是,上门还伞,呃…你叫什么来着?家住哪里?要不我现在回家给你取去?”
“秦萧,家住南边xxx…”
“哦,好的,那你今天过来是特意问我要伞的吗?”
男人一头黑线:“本公子也不是神算子,哪能算到你在这做事啊?”
“那你是来这…?”
“来这还能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