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早早醒了,看着旁边睡死了的时君殇,心里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时宴遇啊时宴遇,你那么有能耐,你最疼爱的弟弟,还是不是任由他把玩着?
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你的旧情人要娶别的女人,而我却在这里睡着你最在意的弟弟,真是大快人心啊!
时君殇昏昏沉沉的醒来,感觉全身被狗啃了一样难受,不经意间触碰到一具滚烫的身体,整个人被惊吓到坐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走?”
他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今天是小天大喜的日子,你赶紧去上点妆,随爷去一趟,看到你这张死人脸都觉得晦气”
时君殇咬碎了后槽牙:“本王凭什么跟你去?”
“好啊,你可以选择不去,要是小爷我现在大喊一声,让人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再传到你哥那里,你猜会怎么样?”
“我猜我哥一定会杀了你”
他捏起他的脸,一脸阴险:“无所谓啊,有郡王陪葬,死而无憾,再说了,贤王舍得让爷死吗?”
他可是把握住了他的命脉,没有他源源不断的财富进贡,时宴遇哪来的兵强马壮?
至少在他羽翼未丰满前,他暂时还不敢拿他怎么样。
如今他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萧,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去招惹祁天,我哥最恨别人碰他碰过的东西”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不要脸。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不然也不会这样提醒我。”
“所以呢?”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所以…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去管别人”
时君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当初自己怎么就色迷心窍的跟他好上了?
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卑鄙无耻,下贱!
老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他在心里痛快的暗骂了一声,便起身洗漱去了。
时君殇走后,冷静下来,他又开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他对祁天的喜欢不过是凤毛麟角,根本谈不上什么喜欢与不喜欢。
起初,他只是把他当成是个猎物,当得知他和时宴遇之间的关系后,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扭曲的心理落差感,也随之而来。
因为他心里更多在乎的是时宴遇。
他们初识不久的时候,他就开始喜欢上他了,他永远记得,一年前…他甘愿为他放下身段,甘愿当受,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而他却无动于衷,毫无感情的拒绝了他。
这也让他蒙上了羞耻心,因此还自卑了一段时间。
之后,他几次故意触碰他的逆鳞,最后也安然无恙,他还以为时宴遇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的。
可谁知,时宴遇看上的却是他的财富,利用他对他的感情,让他俯首称臣,动用财力帮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这一点,他并未埋怨过,可他恨就恨在时宴遇从不肯碰他。
所以,后面他就勾搭上了时君殇。
想以此来报复他。
可谁知这时君殇也不是个善茬,虽然两人好上了,但从未把他当做个人看,把他当成狗一样使唤。
所以,他就费尽心思,骗时君殇服下了五石散。
他一直以为时宴遇清高,看不上他这种下流的商人,但得知他和他的暗卫不清不楚后,他心里就开始病态了。
凭什么一个小小的暗卫,可以得到他的青睐?而他‘富可敌国’,拥有这么资产,除了皇权,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他,却得不到时宴遇半点好感?
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天底下那个最大的笑话。
他为他付出这么多,最后又能换来些什么?
他不甘心。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他也不想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整理好情绪后,他便起身威胁时君殇去了祁天那里。
到了祁天这里,时君殇不明所以:“秦萧,祁天成亲,你为何要拉着本王来?”
他笑了笑:“祁天成亲,拉你过来自然是想让你来当见证人啊?你哥不出席,那不得派个代表过来?”
这样,祁天才会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