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因素无关，因为您喜甜，所以我就在您的水里倒了两滴蜂蜜。”

“我这就把蜂蜜和水的比例发给陶特助。”

“是么？”池衍松开手，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蛊惑，“那就谢谢蓁蓁了。”

看到时蓁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池衍身上风流多情的气质在这一刻似乎变得凌厉起来：

“顾君周，你留下时蓁，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在这里才待了一周左右的时间，身上的气质就像是被洗涤过一般，变得越来越像记忆里的那个人。

“池衍。”顾君周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你是以什么立场问出这个问题？”

池衍一腔怒意都被他一句话堵在了胸口，他看着桌面上杂乱的棋局，伸手从瓮中拿了一颗白子，放在棋局中，棋局瞬间明朗起来：

“顾君周，人心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他抬起头，深棕色的瞳孔中满是警告，“小心得不偿失。”

“我在枫国见过柠柠几次。”顾君周看了一眼棋局，目光淡然，好似只是随口一说，“柠柠真的很念旧，手上那条红绳都磨损成那样，现在却依旧带着。”

池衍蓦然攥紧了手中的棋子，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泛起了白意。

那条红绳上挂着一条金色锦鲤，是他在小时候，送给乔柠的礼物。

顾君周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应，声音依旧平缓：“近几年，乔家式微，莱昂的家族是枫国百年世家，这次订婚宴，应该会有不少人想见一见莱昂的未婚妻到底是何方神圣。”

池衍缓缓松开手，掌心留下几道指甲的刻痕，他低着头，冷冷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柠柠一直把你当成兄长。”顾君周从瓮中拿出一颗黑子，视线一直停留在棋局上，“这次订婚宴，陆宴一定会去，陆宴这两年虽然稳重了不少，但是面对柠柠订婚这件事……”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冷意：“你觉得他能冷静下来吗？”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去订婚宴。”池衍把手中的棋子扔回瓮里，冷笑了一声，“可是顾君周，你怎么不去？”

“我这副身体，去了也不过是添乱。”

“顾君周，你还真是大方的很。”池衍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冷得好像能将人冻住，“那你就好好休养身体，争取能见到柠柠……”

他像是自虐一般，违心地说出了后面的话：“幸福美满，子孙满堂。”

听着棋室的关门声响起，顾君周停下了把玩棋子的动作，黑色的棋子衬的他的指尖愈发苍白，他缓缓阖上眼睛，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