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溪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摸索了一下: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落在了篮球场里,全身上下没有其他能够与外界联系的东西。
等待,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抚了抚手腕上的墨色手串,骆怀溪拿定了主意。
用脚勾起一个较远的小怪兽公仔抱在手中,脚下用力,“嘭”的一声,另一个蒙奇奇的公仔倏忽飞向门板,发出一声闷响。
她屏息等了一会,果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在门锁转动后,走进一个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不善,却没有如她预测一般走近,只是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干什么?安分点!不然一枪毙了你!”
骆怀溪放弃了与他交涉的想法,眼珠子一转,装作有些羞涩地说:“不好意思,我想上洗手间。”
没想到那墨镜男人无动于衷地回答:“憋着!”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俘虏还有人权呢!懂不懂怜香惜玉呀……”骆怀溪气极,声音不由得提高。
“闭嘴!再吵信不信老子……”那男人扬了手作势要打,却被身后的人钳住了手腕,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他马上停下了动作恭敬地低下了头,“小少爷。”
“阿彪,你先出去。”他吩咐道。
“是。”那男人此刻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的凶悍?简直就如去了指爪和利牙的老虎,比猫儿还要听话。
“咔嗒”门上锁的声音,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骆怀溪与对方。
于洋,也就是这个被称为“小少爷“的男人走近了两步,天花板上暖黄的光源映出他已然成熟了几分的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使原本斯文的少年多了些沧桑,多少让人有种时过境迁的唏嘘。
“嗨,好久不见。”扯了扯系得齐整的领带,于洋率先打了招呼,语气干巴巴的,眼神却满是喜悦。
他派了好几拨手下跟踪过她和顾翩然,却总是被甩掉,或者被阻止,偶尔传来几张模糊的照片,却无一不是让他嫉妒得发狂——抛开背景,这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让他有一种怎么都分不开她们的错觉。
从初中起,他就对异性不怎么感兴趣,一心只想好好读书,将来接管家族里的生意,在父亲的安排下辅佐大哥,完成家里脱离地下洗白的目标。
可是自从遇到怀溪,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