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然俯身抄起骆怀溪的双腿,将醉意朦胧的小家伙打横抱起,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她的脸颊,烫意让她眉心一蹙,不由叹了一口气。
被她泛着凉意的肌肤一激,骆怀溪神志一清,瞥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由大惊失色:“他们、他们怎么了?”不会都被杀了吧?
想到这一个可能,骆怀溪吓得小脸发白,似乎酒都醒了一半。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惊恐地望进顾翩然深邃无波的眼眸里,害怕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顾翩然嘴角轻勾:“放心,他们只是晕过去了……”外加残废而已。
那弧度却是冷极,笑意也丝毫不及眼底,心神大松的骆怀溪却并未注意,只是舒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手臂轻轻勾住了顾翩然的脖颈,软软地靠近她的怀里,低声呢喃道:“那就好……”
没一会,呼吸平稳,竟是睡着了。
顾翩然无奈又宠溺地抱着怀里柔软又带着酒气的身子,稳稳地向酒店走去。
不顾门童和宾客诧异的眼神,自顾自抱着小醉猫上了楼,回了房。
那些为着一时欢愉来开房的客人在心里暗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空有一副好皮囊却行那不齿之事,对着不省人事的未成年人也下的去手,与她一比,419根本不够看……
且不说那些人心里面胡乱的猜想,顾翩然却是对着怀里的小醉猫毫无办法——明明以前喝醉的时候挺乖巧的,怎么今天这么调皮?
搂着她的脖子死死不肯放手,大哭小叫着“骗子、坏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抹在她洁白的衣领上。
蹙了蹙眉头,耐着性子轻哄,又是拍背又是抚肩,终于让她乖乖放开了手。
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去套房里自带的小冰柜里取了一杯柠檬水往回走,刚将人扶在怀里,不防小家伙一声痛苦的呜咽,紧接着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狂吐,一丝不落地倾倒在了没有防备的怀里,让素有洁癖的顾三小姐愣在当场,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被那秽物的异味惊回神时,一向飘然出尘的人登时青了脸,端着玻璃杯的手颤抖着,打翻了小半杯在胸口,她却是全然顾不上了——欺霜赛雪的眸子死死地瞪着吐完后又立即睡死过去而且有意无意好死不死倒在另一侧安全地带的骆怀溪,想要发作,却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地吐出,忍着浑身的污浊与胸口那股想要杀人的抑郁之气,扶起骆怀溪的下颚,将柠檬水一点点喂进了她口中。
好在睡得死沉的人仍旧不忘下意识地吞咽送到嘴边的甘甜,让眉头攒的能夹死苍蝇的顾三小姐不至于失手将那玻璃杯也捻碎成一堆齑粉。
将空了的被子往茶几上一搁,顾翩然霍然起身,以生平最迅捷的速度褪下了身上再看不出本来秀洁的衣服,连带着骆怀溪一身酒气的衣物也被她顺手扒了个干净。
睨着小家伙白里透粉的身子,顾翩然却没有半分旖旎心思,只想着快点将她从头到尾洗个透彻,最好是当头一盆凉水将她狠狠浇醒让她明白自己是如何冒犯师长大逆不道——却怎么都狠不下心。
所以事实则是,光着莹白如玉的身段,敛着秀雅端素的眉眼,顾翩然一手托着她瘫软如水的身子,一手捏着花洒替她仔细清理着,眼神专注,一丝不苟,若是骆怀溪此刻醒着,定是要在她这眸光中溺死过去。
伺候完那蒸腾着盈盈雾气的小醉猫,顾翩然这才有空打理起自己换做平时早就难以忍受的“被污染处”,一遍又一遍揉搓着,瓷白滑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经她毫不怜惜的对待,已是由内自外泛着晕红,在那无瑕的柔白映衬下,仿佛清冷的白莲中游曳过一尾红鲤,冷寂之中跃然生动,更是无端平添了几分魅惑之态——只可惜这般难得的美景,却无人欣赏——唯一的观众正兀自昏沉,何其憾哉!
待她觉得满意,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若非担心小家伙在浴室里闷久了,恐怕她再洗上一个小时也不会嫌久。
懒得寻电吹风,直接用内力将两人的身子烘干,草草披上睡袍,将骆怀溪塞进被窝里,自己也跟着躺进去,顾翩然才得以喘了口气——以往对她而言并不算多么费力的事,却生生让她有了劳心劳力的疲惫之感,只恨不得好好睡上一觉。
幸而当初定的是一间套房,将客厅与卧房分作内外两进,这才勉强抵御住了那些沾在沙发上的浊气,否则,这一晚上,还不知道要怎么睡呢!
沉沉叹了口气,将小家伙揽进怀里,顾翩然放松地阖上眼帘,只待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