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清晰,却对两人没什么阻碍,又有这份联系在,找个人实在简单至极。
片刻后找到了地方,入眼的便是一场单方面的暴揍。
说句实在话,这场面实在有些喜感。
一个一米六左右,面相生嫩的孩子,衬着月光打的一群一米八以上的大汉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且残暴,且血腥,又实在是有些违和。
被揍得一个后空翻落到地上,对方正巧看到了两人,一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真是……宁愿死都不想再被生打了!
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张鑫泽也如那几个人的愿收了手,笑眯眯地看着白少川和白晓:“师父,师公!”
二人依旧没有半分担忧的神色,白晓跟在白少川身后,面上带着一点不满。
反观白少川,负手而立淡然地看着他,直到张鑫泽走进方才开口:“玩够了?”
张鑫泽在九转菩提龛历练两年,所遇之境大多是凶险诡秘之处,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与对手殊死搏斗,很少又闲下来的时候。骤然离开九转菩提龛,绝对安全的环境虽说让他安逸下来,却难免因为反差太大的环境而一时适应不良。
这一次遇险,其实以他的能力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略施手段就可以化险为夷,甚至根本不会被贺桐礼和苏天楠察觉。之所以选择这么做,一则是为了让一切顺理成章。二则,也难免是因为时间久了有些手痒,特地找机会来松动松动筋骨。
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师父师公看得一清二楚,张鑫泽吐了吐舌头认错,乖巧地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自恃过高,恃才傲物。这种心性若能把握住还好,若是把握不住,将来迟早是祸端。
更何况所行之事看似理由充分情有可原,实际上说到底,还是自私的行为。首当其冲一个不顾担心他的人的心情,就足够白晓和白少川很罚他一顿。
毕竟在他们心里从来都有一个原则,除非事无回转之地,否则绝不会轻易让重要的人担忧。
见他面带愧色,白少川也不再多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趴着的那些人:“带一个能说清楚事情的,剩下的留给苏家来收拾。”
身后的一群人瘫在地上,早在张鑫泽朝着白少川和白晓走过来之前就被下了真言术,随便带上一个,都够他们弄清楚事情缘由,还不必担心他们说谎。
张鑫泽应了一声,随手拎起之前他在树上倒吊时正面相对的那个人,一路拖着跟随自家师父师公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