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滚烫的热气。月奴已是饿极,撕了一个鸡腿,大口胡乱地吃着。梵音轻笑,就着瓶口,饮下了两大口,甘醇下肚,流连在喉间。两人皆是白色的衣衫,交织在夜色中,也染上了烟花醉人的色彩。
“谢谢你。”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太客气了。”
“你故意的。”
“什么?”
“我说,真漂亮!”
“嗯,你分明一点都不想错过。”
“嗯?”
“不要再让自己错过了。”错过了,就没了。就跟着烟火一样,转瞬即逝。
“好。”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样的人生,何其奢侈。也如同烟火一样,留不住的片刻,回忆的时候怕连呼吸都是钻心的疼痛。烟花完结,只剩下被云遮去的隐约月色。一串泪珠,无声地滑过月奴的脸颊,晕染在衣裙中,最后消失不见。
太黑,以至于仅能凭气息辨人,以至于连对方突显在脸上的内心,都未曾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