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杉树有点扎人,因此树上的枝条,被削的比松树少。
做家具杉树是最好的材料,一般人家不会用松树,死沉死沉的。
因为这里路远,地上的杂草杂枝还是比较多的,一丛丛矮树林底下,还有一些枯树叶子,尤其是的干杉树枝比较多。
想到林六婶子的话。
苏黎云戴上了一副白手套,一边砍柴一边连着地上干枝杂树叶和蕨根草,全都捞在了一起人扔进了空间。
此时的北方军区。
林博梁刚刚操练完新兵蛋子,去冲了个战斗澡回办公室的时候,一边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看到桌子上摊开着的信纸。
这信纸,已经在他桌子上摆了三天了。
想着那天头脑一热,蹦出了要给那家伙写信的话,就纠结好几天了。
他坐到桌前拿起钢笔斟酌了半天,写道:“苏同志你好……”想了想又把纸揉碎,扔到了簸箕里。
这样写,是不是太生硬了。
然后在称呼上一直纠结,是写苏同志,苏知青还是……
林博梁本来冷硬的脸庞,此时坐在桌边一脸的郁气,导致张云良进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再看到满地的碎纸,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怎么?阿姨又来信催婚了么?”
张云良说完,就坐在了他桌子的对面,端了一瓷缸水喝了起来。
林博梁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会,然后继续低着头,继续看着空白的信纸发起了愣来。
“我看你这纸是摆了三天来,哦,让我猜猜,难道不是给阿姨的回信,而是给你的债主。”
“什么债主?”
张云良笑得甚是狡诈,两人共事多年,又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因此感情一直不错。
“就比方说,让你牵肠挂肚的人!”
“滚!”
林博梁脑海不停地旋转,想着那家伙似乎,好像唯一的爱好就是吃。
想到这,他不再纠结。
拿起笔在信纸上,‘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大字。
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拿起了一叠子票据连数都没数,就塞了进去。
然后唇角,露出了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来,转身就走了出去。
而这边大槐花大队,在大青山忙碌的苏黎云满头大汗,眼看时间差不多了。
她见过村民们,是怎么挑柴火的。
是把砍好的杂枝,用两根软一点的藤蔓捆绑成两捆,然后用一截竹杆穿过去,挑着就走。
那样的话苏黎云感觉不方便。
于是把周围她砍好的柴火一捞,捆成一个大捆,然后背在了背上往山下走去。
感受着背上的重量,她估计这一捆柴火,大约有四五十斤的样子,感觉烧不了几天。
看来以后有空,还得来山上整点柴火。
来到坡下时,正赶上村民下工的时候。
周雪莹先她一步也背着一捆子柴火过来了,目测也有二三十斤,两人整得一头汗水,头发全都散乱地披开了。
就像是逃难来的一样。
把林六婶子看得唏嘘不已,赶紧帮她们把柴火接过去,放在了地上。
“哎哟,你们两个女知青哪像是干这活的,这样行不行。”林六婶子立刻发挥了她过人的天赋,又开始说起了悄悄话来。
“我让林老七过来帮你们砍柴,每天一担,这个数怎么样?”说完,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金钱交易,也不是不可以。
苏黎云就喜欢她这市侩的模样。
这样下来,谁也不欠谁的,“你是说两毛钱一担!”
林六婶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咱们熟人,我哪能这么坑你们,两个鸡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