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吐了吐信子,摆弄着长长的尾巴:“原来如此,我说呢,神曜就算是再疯,也不会舍得真的动手。”
裴昭墨紫色的眸子中氤氲着雾气,声音幽幽:“总也得知道到底是谁对我动的手吧,是不是?”
过去了三四日。
青云宗的人不急,但是白善却是急了。
说好的要动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作?
想到这,白善端起粥喝了一口,入嘴的瞬间,舌尖仿佛在烙铁上滚了一圈,他猩红了眼睛,顿时破口大骂:“要死啊,这么烫的粥还敢端上来?”
手下瞬间跪地,冷汗津津:“请大人恕罪,恕罪。”
“汪汪汪。”
“汪汪汪。”
“你这死狗叫唤什么?”
地上的狗不满意地叫着,一旁的手下朝着桌子上一看,顿时慌了,这个碗怎么那么眼熟呢?
怎么好像是他喂狗的碗呢?
白善气的额间青筋暴起,将碗打落在地上,远处的狗更加愤怒,看着他起身,直接飞奔上来,一口咬在了他的屁股上。
“该死的。”
“汪汪汪。”
“松口啊。”
“汪汪汪。”
众人是忙着拉狗,又不敢将狗扯太痛了,费了好大一番劲。
一盏茶后。
白善看着被拉走的狗,整张脸阴沉的跟锅底一般。
要不是这只狗不是圣主的宝贝。
他直接一掌拍死了。
“呼......”
白善掸了掸袍子的灰尘,坐在了椅子上:“青云宗还没有动静?”
“是,那人还没有传来消息。”
“嗤,该死的。”
-青云宗
练功场上坐着几道修炼的身影,祝余的腿虽然还未好,但是经脉已经恢复了,所以可以进行强度不大的修炼。
沈长寻坐在椅子上,身边坐着裴昭,两人一片岁月静好,而看着下方的几人。
苏念然手中捧着一块冒着烟的碎冰,双手冻得通红,他浑身颤抖着,双腿打着转。
一旁的宋方荀双手伸直,上方放着一柄漆黑的长剑,长剑剑柄已经锈迹斑斑,看上去却是极为普通的长剑,却不知道这长剑重达百斤。
而一旁的祝余躺在石板上,双手上缠绕着极为透明的细丝,手腕微微颤抖着。
褚知栩单脚站在石头上,烈日的阳光散落在几人身上,身后的艾库被烤着眼泪汪汪:“呜呜呜,好累,我不想练了。”
“闭嘴,再哭大嘴巴抽你。”
“你......徐承欢,你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徐承欢扎着马步,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嘴角抽了抽:“你算是什么香?什么玉?”
“你......”
“行了,你俩一会要是再贫嘴,就该被罚多站两个时辰了。”
宁浪打了个哈欠,白皙的脸颊晒得通红。
“阿昭啊,你平日跟着你师父都学习些什么啊?”
师父?
“杀人。”
裴昭想了半天,吐露出了两个字,她的师父不会杀人,却是将杀人的全部手段交给了她。
按照师父的话说,自己无法做到干净利落的杀人,却希望自己的徒弟心狠一些,万万不可有圣母之心。
看着裴昭无所谓的神情,却是把一旁的沈长寻吓得茶水都喷出来了。
杀人?
司衍那个老好人会教徒弟杀人?
“那你师父平日喜欢做什么?”
裴昭想了想,黝黑的珠子如同上好的琉璃一般,笑着道:“喝酒,听小曲。”
喝酒?
听小曲?
他想到司衍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真是想不到。
他这个许久不见的师兄居然这么......
刺激。
他和司衍虽然说是一个师父的,其实,司衍是他师父的师兄的弟子。
也就是他师叔的弟子。
当年师叔在司衍十几岁的时候,将他托付给了师父,自己则是出门云游。
从那之后,司衍便与他一起在师父座下长大,沈长寻望着远处修炼的弟子,想到当年修行的那段岁月 。
他的师父对待司衍和他很疼爱,当然,那个时候的疼爱也许还是有一点真心在,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