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元蓁不知太后是何性情,只听她娘亲提过道是太后雍容华贵,威仪无双,如今见太后这般和气地与她说话,心下惊异,必是因着那人的缘故,才会这么和蔼可亲地待她。
她微微笑了,恭声回道:“回太后娘娘,是的。”
“温婉可人,不错。阿巽这是在哪儿相中的,于千千万万中偏还真就被他挑到了。”
能得当朝太后连续两个不错的夸赞,京中的贵女中已是数一数二。
元蓁却没来得及心喜,太后这话有些......深意,她不明所以。
长公主却是明了,她也是后来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此话乃是有前情的。
楚巽长相英俊,幼时自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与之一道玩耍,年纪若大些还有避嫌一说,只才五六岁的男娃罢了,哪需要避讳什么,可楚巽愣是每次都一人坐得远远的,宁愿自己在一旁看书也不与那些小少爷小姑娘们凑做堆,就连亲表妹陆曣也是不爱与之玩耍,初时她们还以为他是天性如此,性子孤僻些,后来才发现他是嫌弃那些小姑娘老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嫌吵闹,她们还笑话说那他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小小的男儿却傲然昂着小脑袋,道是他定会找到一个声音好听说话也好听的媳妇。
如今面前的这位元三姑娘,可不就是声音柔缓好听,说起话来也好听,让人不会觉着聒噪吗。瞧着人也沉静,不是多话的。
窦嬷嬷见着众位贵人话至一半,就也恭敬一礼,拜见太后,顺带着见机呈上元蓁特意备的礼。
元蓁在一旁解说道:“小女不知太后娘娘喜好,特备了寓意吉祥的吉祥图一幅,祝福太后娘娘吉祥如意。”
太后闻言,稍显出了点兴致,招手道:“快打开来让哀家瞧瞧。”
皇后、长公主也望过去,窦嬷嬷将一直小心抱着的长条形匣子恭敬地呈上,太后身边的古嬷嬷忙接了过来,两人合着当场打开了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有半臂大小的卷轴,分立两旁摊了开来给太后细细赏看。
太后年近古稀,眼神已不太好,眯着眼细瞧了好一会才笑道:“你们俩也瞧瞧,蓁姐儿有心了。”话语比之先前又要亲切了些,竟改口唤了其闺名。
皇后一瞧,暗暗惊讶,道:“竟是前人悠游大师的吉祥图,极为难得,这可是真迹?”
画的是一只尾羽鲜亮的雄鸡在红艳的鸡冠花丛中觅食的图,虽有些年头,纸张泛了些黄,但图中的色泽却仍旧鲜亮,署名处的印章可见是悠游大师的私章。
因“鸡”与“吉”谐音,是为吉祥的象征,古语亦云“雄鸡一声天下白”,又有报平安的寓意,用于送予如太后这般身份尊贵的长辈,再合适不过。
长公主也惊讶,转瞬却倍觉骄傲,她儿子果真选了个好媳妇。她笑问道:“这是哪儿得来的?”
元蓁笑着回道:“小女这也是借花献佛,此画乃是师傅福法大师所予。”
进宫前对于送什么礼给太后她问了窦嬷嬷的意见,窦嬷嬷只说太后如今喜好寓意好的事物,选来选去,就选了这幅吉祥图,乃是前人以擅画鸡的悠游大师所作,悠游大师生平所画画作现存仅有五幅,有价无市,她能有这幅图,还是师傅福法大师给的她。
“太后娘娘特意赏了窦嬷嬷给小女,小女无以为报,唯有赠此画只愿太后娘娘千秋万福。”元蓁又道。
有了窦嬷嬷在身边,她往后进宫,心也能安定许多,太后的好意,她既领了,自也该有所回报。
话里的诚意和感恩让太后听得极为舒心,但她却望向了皇后和长公主,打趣道:“原来哀家还是沾了阿巽的光。”见元蓁不明,又笑道:“窦嬷嬷跟在哀家身边也十几年了,小花园打理得极好,若不是阿巽特意到哀家面前来求了去,哀家可舍不得赏了人。”
太后时常还会赏些花给各宫妃嫔和一些进宫请安的命妇,而那些花,便皆出自窦嬷嬷之手。
元蓁闻言,暗暗讶异,心间微动。
原来,竟是他特意求了来放到她身边的么......
元蓁陪着太后、皇后和长公主说了好半晌的话,应对得宜,进退有度,偶还妙语连珠,逗得太后开怀直笑。
“阿巽这媳妇选得好,蓁姐儿往后多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太后对元蓁眼缘极好,目前为止,还尚算满意,说着还招了元蓁到近前,将一直随身所佩戴的凤纹玉佩赏给了元蓁,道:“往后拿着这个,尽可进出慈安宫。”
赏其他元蓁也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