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息相关,便暂且决定留在京中等消息。
两位已参政的皇子皆在京中,可皇上却将查实翟场主账册这般重大的要事交给了陆璟颢,且事前竟连一丝风声也未曾透露,瞒得严实,显然是在防范,这于他们极为不利。
皇上是愈发地重用陆璟颢了。
闻言,陆璟郯默然,薛柯广却满心不甘,道:“父亲,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元理韫这般不识趣,怎么也要给他个教训!”
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官,竟敢断了他的财路,只要一想及,他心气便难以平和!
绥阳侯就不客气地斜了眼过去,冷声道:“你要怎么教训?想怎么教训?前次派出的死士有去无回你还不明白吗?奉恩公府的背后如今站着楚巽,你去惹他,是嫌我们太过安逸了吗?再者,这也只是一部分的银钱来源罢了,近段时日你给我待在府中不许出去,何时冷静下来,何时才能出府!”
那五百虾兵蟹将般的金吾卫,只到了楚巽手下才时常操练起来,短短数月而已,仅凭他们又怎么敌得过他派出的精心培养个个皆能以一敌百的死士,若不是楚巽派了人暗中保护,元理韫和宁辞戍岂能活着抵达江源道。
长公主是皇族,规制中历来便拥有两千亲兵的权利,且当年出嫁之时,还是惠安帝,亲自赐予了长公主二十名暗卫,意在随身保护。可是,已过去这么多年,若是他,他也会借机壮大暗卫的培养。
何况,显然长公主已将暗卫交予了嫡长子楚巽打理。楚巽那样一个有谋略之人,且在外多年,极是便利,又怎会没有动作,只怕原本的暗卫规模现今已在他手中壮大了许多,竟已能自如派遣调动暗卫。
对此前的话,陆璟郯并无多大反应,可听闻楚巽的名字,墨黑的细睫却微微颤动了下。
他猛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冷脸大步离去。
......
动荡过后,好长一段时间里,百官们皆战战兢兢,于公务上更为勤勉。
各府上摆宴少了,即便摆宴也是极为低调,直至八月二十,晨曦公主大婚,下嫁皇后母家安南王府王爷嫡次子安蘅,百官才在惠安帝威严的龙颜上瞧见淡淡一丝笑意,各府直到此时,才感觉能大喘口气舒缓过来。
惠安帝唯一的嫡公主出嫁,场面极为隆重盛大,陆曣在皇后面前敢闹,在惠安帝面前却没那个胆,惠安帝待唯二的两个女儿会宠,却也够严厉,特别是陆曣性子骄纵,他肃颜教训的时候便也多。
在惠安帝和皇后并肩目送下,陆曣坐于华美的大红轿撵当中,由安腾护送,缓缓驶出了宫门,告别了她从小居住的皇宫,也告别了她心底所爱之人。
那一日,京中百姓皆传,公主的大婚,锣鼓喧天,红妆万里,轿撵已出了城门,可还有嫁妆没出宫门,羡煞了京中一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