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何会如此?”楚五老爷问出了众人心中的惊疑。
那两个孩子总不能也是他的儿子!
楚巽就望了眼身旁的人儿,鹰隼般的锐眸里淡柔的温情,道:“具体为何如此不甚清楚,只是方才蓁儿问我滴血验亲可有何根据,一时倒让我说不出有理有据的典史来,只知自古来所听说的便是滴血验亲,是以,方才便想验证一回。”
众人恍悟,元蓁没成想他话里会捎带上她。
楚国公摸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暗自点头,道:“如今想来的确如此,常态下也无人会想着让其余不相干的人滴血验证。”
楚老夫人就笑望了眼元蓁,经了几多年华的眼里有着赞赏。
只......如此一来,却是不能确认孩子是否是国公府的血脉了。
玉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焦急地叫嚷道:“这......这定是有诈!怎么能随意这样验?”说着就抓住了一旁楚五老爷的袖子,哀切道:“楚郎,孩子是你的啊,你可不能不认。”
楚五老爷未及开口,楚悭说话了,他俊伟的面上布满淡然,道:“水是你倒的,杯子是你选的,去茶水间也是你临时说的,国公府宽容待人,但也不是好欺的,若你不接受这个验证结果,那便唯有去官府请了府衙大人亲自再验证一次了。”
去官府!
玉娘吓了一跳,抱着孩子就退了一步,“我不去官府!为何要去官府,你们这是想抵赖不肯认孩子!”
厅中好些人听到这皆不由蹙起了眉头,家丑不外扬,此事他们自是没有闹上公堂的意思,但这个妇人眼看认亲不成,一般想的不就是要闹到公堂之上以此威胁才为宜吗,勋贵世家最重名声脸面,况且,她来公府之初在大门前就已闹过,还怕再闹一次?若说怕他们与官府勾结就更说不过去了,被她那么一闹,多少言官和别府都在盯着,国公府自认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国公府自来光明磊落,你的孩子若当真是国公府的血脉,国公府绝不会弃之不顾。你不肯去官府,又是为何?”
楚悭那似是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神,压得玉娘几要喘不过气,“我”了好几次终是说不出话来,忽地瞥到旁边的楚五老爷,又是急声道:“楚郎,你最是清楚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是你的呢。”
提及此事,楚五老爷就冤,今日已是解释了不下三次。
“那次我醉得糊涂,醒来你就在身边,就在不久前我还是以为孩子是我的,可如今看来,那就是一场栽赃陷害......”
尾音消失在楚国公冷肃的瞪视下,楚五老爷先前已被楚国公拎到书房中教训了一顿,这会被严厉瞪着,才刚起来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
楚巽便望向玉娘,正色道:“你若现在坦白且答应指证幕后指使之人,国公府体谅你一届妇孺带着孩子也实属不易,可以给你和孩子安排个好去处......”见玉娘神色着急还想狡辩,楚巽抬手阻了,又道:“去岁九月我们便知晓了你,这期间你一直便与同庆坊杨桥巷杂货铺的张掌柜过着如夫妻般的日子,只是,张掌柜在六日前不明死去,而后便是你上得门来。”
楚巽每说一句,玉娘面上便愈白一分......
对于楚巽此话,除却早已在回府前知悉的楚国公、楚三老爷和楚悭,众人闻言,皆惊讶万分。
六日前,楚巽派出去留意着宁王府动静的暗卫,发现宁王府竟派出人手去悄悄杀掉了一位小商铺的掌柜,恰逢那时要准备迎亲,楚巽便只吩咐人两头都暂且暗中盯着,而后过得两日,便发现有人找上了这位玉娘,而那个找上她的人,倒让楚巽颇为意外。
他让人去查玉娘的底细,这才发现自家五叔竟与这位和许多男人都牵扯不清的寡妇玉娘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与一些兴趣相投的人时常会唤了玉娘陪酒,在外头纨绔的名声甚是响亮,大周明令禁止官员眠花宿柳,虽也有想了各种法子隐瞒身份去的,但更多的就是如楚五老爷等人这般,找了名目唤了人来陪酒。
只他查出的讯息却没有指向玉娘的孩子是自家五叔的骨肉的明确线索,而怀胎十月,玉娘也从未找上门来,反倒与张掌柜过上了有实无名的夫妻生活。
然而就在今日,玉娘突地就在国公府门前闹开,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是五叔的,他查到的时间上吻合,有人在背后指使是肯定的,但孩子的事势必要确认,没想到的是会预料之外在滴血认亲上发现转机,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如今只要模糊下说法,诱哄玉娘供出指使她的人,且签下供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