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忙行礼。
萧滢滢较之未出阁前愈加端稳,身上更添了层贵气,今日的她未着规制的太子妃服饰,只着了簇新的家常裳裙,许是为了腹中的胎儿之故,毕竟规制的服饰繁复又厚重,已有五个月余身孕的她面上丰腴了些,由两个宫婢各在一旁搀扶着。
瞧见长公主,萧滢滢忙让宫婢扶了自己过去,亲自搀扶了长公主起身,笑道:“皇姑姑不必多礼,众位也快快平身。”
长公主顺势起了身,也笑道:“礼不可废。”
她辈份虽高,但太子是储君,储君亦是君,君臣有别,这般正式的场合,礼必不可少。
萧滢滢知晓这位皇姑姑磊落爽朗的性情,并没再与之客气,转眼见到元蓁,便又笑了,温和而又显亲近,“许久未见蓁妹妹了。”
众人原本以为,长公主府娶了媳妇后,他们要与之相交会更容易些,哪知这个媳妇却似秉持了长公主府以往低调的作风般,也不爱在外头交际应酬,除非必要的不可推却的宴席,仍旧与以前一样,旁的宴席鲜少能见到长公主府的人。
能被太子妃姐妹相称,登时不少人望向元蓁的目光皆欣羡不已。
绥阳侯夫人左右看了看,暗暗蹙眉。
长公主笑容不变。
元蓁笑道:“太子妃如此说来可要折煞臣妇,臣妇怎敢还与太子妃姐妹相称,闺阁之时的称呼太子妃还记得,臣妇实是与有荣焉。”
萧滢滢从闺阁之时便是一个拎得清的女子,待她从不过分亲近却也不会退避三舍,如今忽地待她亲近起来,还真让人不太习惯,只不管习不习惯,她却不能就这么应承下来。
萧滢滢也没再继续执着于这个称呼,看了看楚国公府和长公主府来的人,又笑道:“皇姑姑怎地没带了宝?妹妹前来,侄媳妇特意带了些小玩意儿送予宝?妹妹耍。”
长公主就道:“宝?一早便被你皇祖母派人接去了慈安宫。她的玩意儿已不少,你们这些哥哥嫂嫂的还整日里送她东西,当真要宠坏了她去。”
“宝?妹妹乖巧懂事,怎会宠坏了去?”
长公主便笑而不语,怎么没有,她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扭转过来女儿颐指气使的性子。
绥阳侯夫人趁隙请萧滢滢落座,“太子妃有孕在身,还请入座。”
若不是不好被人拿住把柄,她巴不得太子妃这身孕掉了才好,如今却还要请她快些入座,真真是可气!
还有,女儿这是想做甚,下马威也立得差不多了才是,怎地还未回来?万一她去找何侧妃的事传到王爷耳中,无端又要惹了王爷不喜……
奉恩公府也来了人,只顾氏和彭氏前来,元蓁瞧见,与长公主说了声,到了顾氏面前。
顾氏嗔怪她道:“你待在长公主身边就好,来我这儿做甚?”
“母亲很是大方,不会计较这个,娘您就放心吧。爹爹、祖母和嫂嫂可好?”
大哥元理韫她还曾在楚国公府见过一次,当时是去找的表哥楚格,恰好她也在楚国公府,楚锦妍就将她喊了过去,两个弟弟是楚巽给接了两次到长公主府上来。爹爹、祖母和嫂嫂却是许久未见的,前次回府也没见着爹爹。
顾氏笑着遥遥与长公主点了个头,听女儿这么说,就道:“都好。就是你爹时不时便会问起你。”
元蓁听得心里酸酸的,“娘让爹爹下次休沐待在府中吧,我跟夫君回府去与爹爹说说话。”
“你自个能回来便好,女婿事忙你就不要勉强。”顾氏不由叮嘱道。
元蓁只管乖乖应下,那人休沐的时候不缠着她她倒是想一个人回去也好,省得爹爹见了他,又得考验来考验去的。
顾氏就道:“那我便与你爹说。”
宴席快要开始,元蓁回到长公主身边坐下,只才坐下,却见有丫鬟匆匆而来,到得绥阳侯夫人身边,神色焦急地附耳禀报着什么。
众人不由停下交谈,皆好奇不已,片刻后,只见绥阳侯夫人脸色大变,竟已顾不得礼数,抛下厅中众位娇客们便急步离去。
被留在厅中的秦氏颇有几分手足无措,萧滢滢见状,使人将那位前来禀报的丫鬟带到了近前,肃颜问道:“出了何事?为何绥阳侯夫人神色匆匆地离去?”
丫鬟脸色苍白地被带过来,可见是被吓的,只不知是被太子妃传唤吓的还是被那传禀的消息吓的。
太子妃问话,她不敢不答,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只得哆嗦着嗫嚅道:“回、回太子妃,奴婢、奴婢只知晓、知晓似是、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