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理韫遭遇暗杀一事便极为愤怒,若是元勊出了事,父皇铁了心追查,难保不会查到他们身上。
雷大人、工部尚书余大人皆默然不语,绥阳侯心下亦是暗恼,可这个问题也只有他能回答得了,道:“前次暗杀元理韫失败便损失了不少人,新培养的训练时日尚短。”
如此一来,办事难免不够机敏。
“且照此看来,元勊身边定有人保护。”而至于是谁,陆璟郯自是比他清楚。
陆璟郯面色愈加阴霾,“元勊不可能一直不露面,此次他到永兴后,必须给本王盯牢了!”
南川是元勊的第一站,他来不及安排下去,永兴虽已让人提前做好了安排,但还不知元勊会查到哪个地步,南川没法子,事发太快,从祭坛坍塌到元勊出发,他看到了前次翟场主那件案子的影子。
“我们早已被陆璟颢盯上,此次显然是有预谋的。那些工程的款项,拿到手的你们也都有份,被元勊查了太多出来,你们也都知道后果!”陆璟郯扫了眼雷大人、余大人,意有所指道。
这是也要他们动用能动用的一切。
余大人身为工部尚书,不管查出来的结果如何,都是首当其冲,惠安帝必会追究他的过错,他比谁都心急,道:“王爷,依下官之见,元勊不能留,他手中如今已有南川河坝上的证据,不能再让他查出其他的来,咱们离京不得,不能冒险。”
元勊曾在南边六年,识人颇多,加之他奉恩公爷兼吏部尚书的身份,掌管着官吏升迁之权,不少人多少都会给他面子,地方那些官员,难保抵挡不住。
雷大人却不赞同,道:“他身边有人保护,你杀得了吗?若是成不了事反被抓住了把柄,届时就不只是贪墨这般简单,你若没有十成把握,别把我们都搭了进去。”
余大人横了他一眼,“雷大人倒是提点可行的意见,你儿子前次因着奉恩公府的关系,到如今都要无颜见人,是了,你儿媳妇不是出自奉恩公府吗?你倒是想个法子来。”
雷大人被讽了一句,却又无从反驳,那件事,是他们雷府的耻辱,竟被奉恩公府那样揭了出来!
他倒是希望真是奉恩公府的姻亲,可儿媳妇却是不袭爵的二房的庶女,元勊全然可以置之不理。
“够了!”绥阳侯制止出声,警告地看了两人一眼,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自己人内讧。
直看到二人不再相互怒视都撇开了头去,绥阳侯才又道:“别的地方不是问题,南川是没办法的事,如今最好还是想想怎么保住永兴。”
“还有,抢回元勊所掌握的证据,只有祭天坛的坍塌,皇上想要直接治我们的罪,也要他陆璟颢能查得出足够的证据来。”
元勊负责调查京城外的,陆璟颢却负责查祭天坛,为何会坍塌已是查了清楚,但修葺期间所有涉事官吏、商家等也是要查出来是哪位贪墨了的。
祭天坛事发后,他们便派了不少人出去传话,南川、永兴亦派了,只却万万没想到,元勊还使了障眼法,没有走官道,身边更是有人保护,南川来不及做安排,只得舍弃,但若能将证据抢回来也是好的,永兴却不能再被查了出来。
可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人再次跟丢了元勊。
听闻“足够的证据”这话,余大人心里咯噔了下。抢回南川的所查到的证据,永兴又已做好了安排,难不成事到最后要他一个人承担下全部罪责吗?!
陆璟郯听了就看向余大人,道:“陆璟颢如今查到了哪里?你此次过来,确定没有被人跟着?”
余大人深深吸了口气,暂且压下心思,道:“太子殿下只找了工部的官员去问话,但……”
“吞吞吐吐的是做什么,出了何事?”陆璟郯颇有些不耐。
余大人一咬牙,道:“王爷也知道,祭天坛事发后,下官的书房便立即被封了起来,到如今下官都不得而进。”
自祭天坛坍塌后,他的官印便被收了回去,工部衙门进不得,自家府上的书房也被太子殿下派人看管了起来。
绥阳侯蹙了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杭,你是什么意思?”
皆知书房是男人们在府中处理事务的地方,是最为主要的地方之一,重要私密的公文也一般都是在书房里。
绥阳侯激动地连称谓也没再唤,竟直接唤了余大人的名字。
余大人看了眼陆璟郯和绥阳侯,道:“账册还在书房,虽被我藏了起来,但这样下去,难保哪一日就要被发现。”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