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为妻纲,何侧妃再横也不敢太过与陆璟郯对着干,当着众人的面,心不甘情不愿地与元蓁赔礼道歉。
事情明了,宴席气氛却大不如前。
用过宴后,陆续便有人告辞离去,楚国公府于氏等人也纷纷告辞,元蓁与萧滢滢、左以慜、楚锦妍等人话别,谢过三人先前的仗义之言,也跟着离去。
楚巽、楚悭已在大门处等着,马车出来后,楚巽便弃马钻进了马车里。
楚悭瞧得好笑摇头,只却又似乎能明白楚巽为何那般宠爱五弟妹。
一般女子,对那种事情只怕避之都不及,或是只顾着委屈和害怕,五弟妹却迎难而上,敢与宁王爷当面对质,在五弟表现出信任且要为其出头之时,却又并不只晓得躲在男人身后,反而独当一面自己解决。
如此看来,往后五弟也能一心应付外头的政务。五弟能娶到五弟妹,当真是好福气,难怪得成亲前便那般上心,成亲后仍宠爱有加。
楚巽进了马车,便迫不及待将小妻子抱进怀里,元蓁笑着将手抵在他胸膛,天气愈发地热,两人贴着,就更热了,车上也并没放冰。
“蓁蓁方才说的那话,再说一次。”楚巽要求。
元蓁有些莫名地回望。
楚巽就知道她会不记得,只好叹口气,自己道来:“蓁蓁方才在内院里说的,待我一心一意。”
虽朝夕相处以来,他多少也明了她待他的心意,但她却从未说过诸如此类的情话,能听到他自是心喜的,也想听。
元蓁恍然,啊、是那句话......她早便待他一心一意了呀,方才顺口便说了出来,也没太留意。
白玉无瑕的小脸有些赧然,她笑靥如蜜,道:“都说好话不说第二遍的。”
楚巽又亲又搂加之威胁利诱了一路,都没能再次让元蓁开口说第二次。
夫妻俩笑闹着,都没太过将在宁王府的闹剧放在心上,可于氏等人却并不这么想,元蓁未成亲前竟与宁王爷有那般的过往,老夫人可知晓?长公主又可知晓?
佟氏回府后便急不可待添油加醋地将此事讲给了楚老夫人等人听,小刘氏还在一旁不时补充两句,向氏静静坐在一旁,倒还帮着元蓁解释了几句,于氏却是抿唇不语,既不添油加醋也不帮着解释。
除了于氏,其余三人在宁王府时皆站得远远的,生怕元蓁连累了她们的名声,如今倒又作威作福起来,在楚老夫人面前说得起劲。
二顾氏瞧着楚老夫人有些凝重的神色,替外甥女担忧不已,本想派人到长公主府上去提点一声,转瞬又担心只怕会惹得老夫人更为不喜,只好按捺不动。
稍晚间一道来请安时,她再帮着说话好了。
二顾氏想帮着说话的念头却没能实施,根本用不着她帮忙,楚老夫人并未太过生气,毕竟虽是扯出了些旧事但皆已说了清楚,至少不会传出不堪的流言蜚语影响到楚国公府和长公主府。
是以,楚老夫人只是随口般地问来,元蓁还未解释,二顾氏也还未及开口,反倒是长公主开了口,只见她闻言便颇为不在意地一摆手,笑意飒爽,道:“此事我是知晓的,说来我倒觉得两个孩子是真有缘份。”
“阿巽才刚回京那会就在路上偶遇了奉恩公府的车队,母亲房里还有我和宝?房里,冬日里铺的绒毛地毯还是他那时在马车边上无意间听得的蓁儿的主意,元老夫人房里亦有一张呢。”
元蓁听了,倒有些讶然,楚老夫人房里竟也有绒毛地毯?他在他们还未相识之初,就已学得她的法子制了来送给家人?
楚老夫人闻言,心底的那一丝丝介怀早已不知不觉间涣然冰释,面上倒现出了些兴味,原是还有那么一回事?
长公主就又道:“郯儿瞧上了蓁儿的事,我和阿巽也都是后来才知晓,他许是想着待那年选秀时才与皇兄和皇嫂表明心意,因此并未与谁提及自己的心思。只是阿巽却也早已对蓁儿上了心,直至那年除夕宫宴与我表迹,紧跟着便就进宫请旨,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郯儿因着错过了心有不甘在奉恩公府上表明心意虽莽撞无礼,倒也可以理解,但到底也是阿巽先提了出来,郯儿亦是顾念着兄弟情份,这才一直没再提及此事,却未料今日被宁王妃与何侧妃因拈酸吃醋而这般大闹。”
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解释了清楚。
身为婆婆的长公主都不介意,且已在两个孩子定亲前便是知情的,楚老夫人也只是因着心疼疼爱孙儿才过问几句,既已都是清楚的,她便也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