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勾拳!
右勾拳!
扫堂腿!
回旋踢!
傻屌老板给老娘死!!!
秋白榆、伊挽月:“……”
她们朝下面看去,果然在一行行字的来处有一束光,光里的场景看着像是?办公室的场景。
办公室里有一个女?人正抓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哐哐练拳。
她们忽然明白是?在干什么了。
秋白榆很理解。
当?社畜的,谁不想给最爱没事找事老板两拳?
现实不能给,做梦总能来两拳了吧!
“这云团隔音效果不错。”她说。
岳晓要不是?挖出一个洞,她们都听?不到下面的声音。
文字实体化效果也很不错,很冲击,很动漫似的。
不愧是?梦境,什么都神奇。
岳晓对她笑了一下,低头冲底下练拳的郭嘉岁道:“先别打啦,小?白来看我们了!”
郭嘉岁正揪着领导的衣领,一听?见这话,立马停住手上的动作,飞快抬头朝云洞看去。
果不其?然,是?秋白榆。
“——星星!”
云洞下的世界在刹那间明亮起来,每一处都充满光。
郭嘉岁的容貌变得清晰。
职业装,及肩短发?,相貌周正好看。
在她手里被揍成猪头的老板,惨得也非常清晰。
“星星你?回来了!”
郭嘉岁随手将猪头老板丢开,往前一抬脚——踩上了自动扶梯。
扶梯是?白色的,看着很软乎,像棉花糖。
扶梯连接着云洞,单向上升。
秋白榆和伊挽月也不知道这自动扶梯是?怎么来的,但它就?是?突然出现了。
梦境就?是?这么不讲逻辑。
郭嘉岁正兴高采烈地踩着扶梯迎向她们,嘴里还喊着“星星”、“星星”。
秋白榆给伊挽月解释这个称呼:“我名字是?星星的意思,岁岁就?喜欢这么喊我。”
伊挽月点头:“嗯,我明白。”
一个喊小?白,一个喊星星,这不是?很可爱吗?
郭嘉岁很快就?来到云团上。
棉花糖一样的自动扶梯也膨胀成云团,缓慢地堵住云洞,成了一个可以再次落脚的地方。
郭嘉岁踩在上头,一屁股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秋白榆,突然就?哭了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看我们啊……
“你?走得也好突然,我们明明还约了晚上一起去吃饭呜呜,还约了周末要去晓晓家撸旺财呜呜……”
她越哭越难过,眼泪也越发?汹涌。
没有人细究这里是?哪里。
没有人问秋白榆是?怎么来的。
此刻唯有离别的苦痛萦绕不去。
她们之间的离别来得太快也太仓促了。
一瞬之间,那场出车祸就?将秋白榆从她们的未来中?抹去了。
等她们赶到时,秋白榆的脸上已经盖上白布。
很冰冷的画面,好像连她们的心都被扎进一根冰锥,尖锐的冰锥不停地往里钻、不停地往里钻,疼得鲜血淋漓,四肢发?寒。
明明前一晚还在跟她们打电话聊天的朋友,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该死的司机——该死的酒驾——!!!”
郭嘉岁大声哭嚎,又气又难过。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哭到天上开始下雨了。
雨水哗啦啦落下,洋洋洒洒地淋在她们四人身上,好像连天空都觉得很难过。
秋白榆和伊挽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具像化的伤心。
雨滴啪嗒啪嗒地打在岳晓的花瓣上,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
岳晓看着自己?快要枯萎的花瓣,也跟着皱起眉头:“你?不要哭了,再哭我就?要被淹死了……”
说着说着,她看向秋白榆,嘴角一撇,也跟着悲从中?来:“小?白,我好想你?啊——!”
她在另一个世界挂念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挂念她。
死亡从未将她们从彼此的心里夺走。
秋白榆眼睛不自觉红了,上前抱住她们。
“我也想你?们,很想很想……”
三人渐渐哭成一团,画面可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