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时至今日,他竟然自动送上了门,还被他曾经最看不惯的那个女子,死死踩在了脚底下,半点翻身的希望都没有。
傅怜雪都气笑了。
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呀?
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啊?
合着她离了他,还过不下去了怎么滴?
他以为随便勾勾手指,自己就会像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门狗一般,再次屁颠屁颠地和他成亲?
书上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作为一个人,还是一个不愁吃穿,小有家产的人,总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秦长风对上她不屑的目光,又羞又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送上门,别人还看不上的遭遇,让他这么多年在秦家村积攒下来的自信,一扫而空。
他找补一般地说了一句:“我……我是说笑的……”
“说笑?那你怎么没笑?”
傅怜雪冷笑一声,把钢刀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并不打算放过他,咄咄逼人问道:“自己说出来的笑话,都不觉得好笑吗?”
“好……好笑。”
秦长风僵硬的脸,扯动着嘴角,脸上被她扇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得疼,费了老大劲,才露出一抹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傅怜雪想到之前的好奇,好奇他们把自己退了,又给娶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媳妇,有没有比她漂亮,比她贤惠,比她能干?
便问道:“对了,你媳妇呢?”
“什么……什么媳妇?”
秦长风茫然无措:“没有媳妇,我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想……想……”
“想什么?说呀!”
“想着考取功名之后,娶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是你让我说的,你,你别打我。”
说着,就把脖子缩了回去,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头都缩进胸腔里面去。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耳朵嗡嗡叫了半天,鼻子酸酸涨涨也流了好多血,牙都松动了,最惨的是那张脸,肿胀得不是自己的一样,稍一牵扯,就麻痛麻痛的,一点都不灵活。
傅怜雪好脾性地点点头,“我不打你……”
他便放心地伸出了头。
谁知一个耳光再次袭来……
“不打你才怪!”
“什么大家闺秀,说的是冠冕堂皇。”
“说白了,不过是嫌贫爱富的借口而已,想要背靠岳丈这座大山,为你的青云路添砖加瓦罢了!”
秦长风肿胀的脸上雪上加霜,只得把头低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时顶住压力把亲给退了,要是真把这人娶回了家,只怕他早就被这不讲道理的泼妇给打死了。
“怎么不吭声了?”
“是不是不服气?”
傅怜雪扯着他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来。
要不是那张煞风景的脸,他那副委委求全的模样,还真有丝我见犹怜的意味。
可傅怜雪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长风不敢。”
“还不敢~我看你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倒……”
“哦,不对!不是墙头草,你是个梁上君子,甚至连梁上君子都不如,人家只是偷,而你们呢?”
“带着几十个壮年男子,翻山越岭地过来我家门口,想要干嘛,你以为我不知道?”
“还跟我二舅母这种女人勾搭在一起,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不!比我二舅母还不如,她好歹还算有点骨气,一头撞死在这儿。”
“你呢?怎么没有以死明志?”
“是不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们读书人的气节呢?被狗吃了?也不怕你们的孔老夫子,气得掀开棺材板,跑出来扇你两巴掌……”
秦长风被她一顿输出,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只有紧抿着嘴唇,任由对方发泄。
傅怜雪骂爽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严松青和严荷花两人,听了半天,才听出个原委,这个男子,原本是他们的表姐夫来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