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来在耳边轻声告诉我,“你爸妈。”
我一回头就看见楼口的灯光下站着两位老人,头发都花白了,正是我亲爱的爸爸妈妈。爸爸脸比杨宪奕还黑,妈妈脸比我还红。我无地自容了。
下车我们一前一后过去,爸爸劈头盖脸就问,“兆兆,一整天你干吗去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妈妈劝了句,“她爸,咱回家说,大半夜的。”
我也知道都过十二点了,埋怨的侧头死死瞪了下杨宪奕,他现在不知厌足的表现太可耻,他把我害惨了。
“说清楚再上去!”爸爸没好气地瞪我,口气凶得厉害。
“带小傻子做手术去了。”我磕磕巴巴说了一半实话,心里依然歉疚。
“猫呢?”爸爸一问我就傻眼了,我手上空着。杨宪奕想诓我明天去他家,所以把小傻子拘留了,我不是没争取抢回来,他让大狗凶我,我抢不过。他保证我明天去了就还,保证今晚好好照顾小傻子,我只好把奶瓶留下,可现在我知道错了,我连个圆谎的工具都没有。
“伯父伯母,我们装修房子去了,准备结婚用。”杨宪奕没受任何制约,还当着爸爸妈妈拉起我的手,“布置好了接你们过去看看,给我们提提意见。”他说的理直气壮跟真事似的,我心里打鼓,刚刚我们那么亲让爸爸妈妈看见了,我是爸爸肯定会打死他,我是妈妈也不会相信我所谓节烈了。我准备好晚上熬夜写检查,不行下跪都行,我想跟杨宪奕好,我得让爸爸妈妈支持我。
可我毕竟不是爸爸妈妈,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爸爸傻了会儿,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妈妈安慰,“咱回家说吧。”
爸爸无奈的点头,顺带瞪我,视线飘过杨宪奕的时候,没好气地说,“你也上来!”
我们四个走在楼道里,我在爸爸妈妈后面,杨宪奕在我后面。从始至终他都拉着我的手没放开,我想抽出来他就更用力的拉住,像是鼓励我,也像是胁迫我。不用他胁迫我现在也和他一国,我肯定帮着他说话。
进门爸爸妈妈坐沙发,我们俩傻子一样站厅中央,还手拉着手给大人做姿态。
“说吧,你为什么离婚!”爸爸问得特趁人不备,不过问得好,问得我心里爽快。我都没来得及问呢,我赶紧把手抽出来,又和爸爸妈妈一国了,我也想加入他们一起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