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鬼了。”
蒲江祺把怎么和印宿怀认识的经过讲了一边,避开了吴笺他们找他的事情。
宓溟皱眉,“鬼吗?”
按照天师符的传承,鬼死成魙1,魙死就是个屁。看他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不是死了。
“现在怎么办?”蒲江祺看向宓溟。
宓溟摆摆手,“我想想。”
半空中,两个虚影如实体般相对而坐。
只是宓溟和蒲江祺看不见罢了。
印宿怀的虚影和他实体相似,皆是锦袍长发,吴笺的虚影有些怪异,虽然样貌没有改变,但是身上隐隐泛着一层青气,气化型,型如人身,仿佛是在吴笺的身体外套了一个巨大的布偶服,只是这个布偶并非日常所见兔子或者小熊,而是一个人。
五官相貌俱全的人脸。
印宿怀和吴笺互相制约着对方,与实体不同的是,印宿怀的虚影手里捏了个诀,从印宿怀的手诀连着一条不以觉察的细线困住了吴笺。
两人之间的微妙平衡随着宓溟和蒲江祺的进入被打破。
吴笺一声奸笑,声音不是原本清亮的少年音,是一种年老沧桑的沙哑,透着恶毒,“嘿嘿,臭小子,你完了。”
“呸!叫谁臭小子呢?你这个妖怪,怎么和你祖宗说话呢?你认识他们俩吗,就大言不惭?那是你祖宗的徒弟,你等着我徒弟灭了你吧!”
印宿怀不知多大,对着谁都喜欢来一句我是你祖宗。
对于这种语言挑衅,吴笺并没有任何的愤怒,平静地勾了勾身前的细线,“印宿怀,就凭这些垃圾,你以为就能困住我吗?”
“呸,别说废话,困不住你,你走呗。”印宿怀也显得风淡云轻。
“你还不知道是谁让你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吧?”吴笺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印宿怀脸色一下严肃起来,愤怒的表情让他的脸有一瞬的扭曲,应和了吴笺恶鬼般的声音,显得他也十分邪恶,“是你破坏了宓家的封印!”
“你只需要知道你终将受制于我即可。”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吴笺的脸彻底被一张苍老的脸取代,印宿怀的细线随之蹦断。
同时,宓溟伸向吴笺的手也已经摸到了吴笺的肩头。
“吴笺?你在搞什么?”
房间内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宓溟拽着蒲江祺转了一圈之后,站定在了吴笺的身侧。
在他们俩的认知里,印宿怀是恶鬼,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自然是更相信人一些。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吴笺的身体随着宓溟的推力,软绵绵的后仰倒了下去,随着吴笺的躺到,房间里的怨气达到了顶端,瞬间剥夺了蒲江祺和宓溟的视线。
在彻底看不见之前,蒲江祺隐约听见印宿怀的声音在大喊,“不要!快跑!”
快跑?
印宿怀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头,急切的破音让事情变得更加可怕起来,蒲江祺很努力的睁大眼睛,黑暗太过深邃,浓稠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蒲江祺感到一直握着他的手在缓缓松开,他仿佛是泡在水中,不受重力影响的悬浮在半空。
蒲江祺蜷了蜷手指,试图攥紧手中即将消失的触感。
包裹着他们的黑暗似乎有自己的思想,强行在往他们俩之间挤,蒲江祺明显感觉到宓溟在往自己靠近,但始终隔着一层纱,两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你发什么呆呢!东西拿好快走啦!”
一个巴掌拍在了蒲江祺的肩膀上,类似泡沫破裂的脆响传来,蒲江祺忽然又恢复了身体控制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客厅,几个旅行包杂乱的堆放在他的脚边,在蒲江祺的手边姜可人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背着同款的双肩旅行包,刚刚的巴掌正是出自她之手。
“姜可人?”蒲江祺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一步,一重又一重的幻境,让蒲江祺心生警惕。
姜可人似是不查,笑容满面地说道,“你快点呀,他们都下去了,就等你和小溟了。”
“他们?去哪里?”蒲江祺谨慎地打量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