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上一抽,一柄闪着银光的长矛被她从身后拽了出来,威风凛凛地指着那些气旋,啧了一声,鄙视宓焱海,“领导你也太怂包了!”
宓焱海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双耳的轰鸣声中回过神来,“住手!”
他以为是排山倒海的怒吼,实际上却是软绵绵的,就连近在咫尺的宓溟都没能听清。
不过,好在蔚天兰的长矛能够做到收放自如。
当一个高中生从漩涡中心缓缓被生出来的时候,蔚天兰正好一个高举下砸的姿势。
借着长矛的重力,来势汹汹,在刺中高中生的瞬间,长矛一下散了开,银色的光芒如同星星一样在气旋中闪烁然后消失不见。
蔚天兰也冲到了高中生的面前,掐着他的嘎吱窝把人拽了出来。
脱离了气旋的范围,飘扬震荡的灵气忽然一下全都失踪,动作快的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甚至于,花园里那些被吹倒伏的花都直挺挺地傲然着。
要不是蔚天兰手上多了一个人。
之前那种震荡仿佛只是大家的臆想。
花田恢复了原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被蒲江祺放在半空的高脚杯摔到了地上,碎得很彻底。
宓溟拉着蒲江祺的手往旁边让了让。
宓焱海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扶着脑袋头疼,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了而他现在还想不起来。
蔚天兰手里的荣琉跟他的本体一样,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一样耷拉在蔚天兰的身上。
不等蔚天兰说两句风凉话,荣琉的身体就在她的手上迅速缩小变化,最终成为一条软塌塌的还没有一把尺子长的蛇。
蛇头当啷在蔚天兰的手臂之下,蛇信子也挂在了外面。
蔚天兰额了一声,扭头问宓溟,“蛇有没有呼吸?”
宓溟比她还要茫然,“死了吗?”
“不好!”
“黄天霸!”
蒲江祺和宓焱海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宓焱海原地结印,蒲江祺则拽着宓溟往外跑,边跑边问宓溟带没带车钥匙。
得到肯定答复,两个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蔚天兰捋了一下荣琉,荣琉的尾巴尖儿颤抖了一下,硬是没能抬起脑袋,蔚天兰能感觉到他受了很重的伤。
随手把蛇揣进兜里,蔚天兰掏出手机,果然电话无人接听,再看向宓焱海,宓焱海的手心中散逸的灵气表明,他也没有找到人。
蔚天兰问:“领导,能出什么事呢?”
宓焱海摇摇欲坠,没能回答她的问题。
宓溟抓着门边的把手,默默地把安全带又系紧了一些。
此时,距离黄天霸跳着脚要给蒲江祺报仇,过了一个星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开学了。
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蒲江祺一直有黄天霸的钥匙,宓溟还曾经正儿八经的吃过醋,完了让蒲江祺一句,我人都住在你家了,给堵了回去。
现在看着被打开的房门,宓溟想,还是我媳妇儿有先见之明。
没了蒲江祺,黄天霸的房间又恢复了黄金单身汉的标准。
乱差。
幸好不是很脏。
在黄天霸各种脏衣服里穿行,蒲江祺也不得不分神思考了一下,大冬天的,黄天霸哪儿来的这么多脏衣服。
房间里面的状态预示着,它的主人,至少一周没有回来了。
蒲江祺颓废地坐到了沙发上,又猛地站了起来。
在一旁看着他的宓溟,连忙过去看他,“怎么了怎么了?”
脏衣服下面有一包方便面,已经被坐碎了,但是幸好没有拆包装,还不至于让这间屋子雪上加霜。
宓溟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荣琉都那样了,黄天霸应该是遇到了不一般的事情,我们到他家来能找什么?”
回答他的是蒲江祺摊开的手掌。
房间里有一股看不见的气在往他的方向汇聚,带着房间里的不一样的气息。
不一会儿,蒲江祺的手心出现了几个跳动的黑影,有手有脚,有脑袋,就是看不清五官,像是作废了的塑料玩具。
宓溟好奇地把脑袋放在了蒲江祺的手前,一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