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营中一片哀嚎。
被放回来的谋士们,或捶胸顿足,或仰头望天。或哭嚎叫怨。
“列位先生,这不是回来了吗?便不要在纠结这事。这胜败乃兵家常事。
今日让麴义所误。让先生们受苦了!”
那郭图,听袁绍没有苛责他们意思。便止住了哭声。
“主公。得亏那韩昭愚蠢,不晓得文臣的重要性。要不然今天我们便回不来了。”
郭图说得无耻,众谋士都别过头不去看他。
只那沮授出声。
“郭公则,妄你空活如此年纪。韩昭虽为我们敌人。
但他以身偿父之过,那是大义。
你岂可以愚蠢来比孝义。你学的圣贤文章都喂了狗了吗?”
满营帐为之一净。是啊!这韩昭放了他们,再是敌人,也不能说他这么做是傻啊!
那郭图却是被说的满脸通红。
“你……你。你是要去投韩昭吗?那你何必回来?”
“哼!我自投了主公,自然没有半路改弦的道理。便是身死也不改我志。这是我的坚持。
他日疆场见了韩昭,自然是生死之敌。
但这不是不便是非的理由。他韩昭孝义是真,但我们是敌人也是真。并不妨碍。”
袁绍见满营帐的人都没了声音。知道这事不能再议。越议越糟糕。
便忙出声。
“两位先生都莫要生气。今日之事全怨那麴义。若不是他悖逆。
安有今日之祸?”
袁绍出来打圆场,这才止住了郭图和沮授的争执。
大家又清点了一阵损失。
这韩昭一次劫营,烧了无数的粮草不说。还死了五六千人。
高干更是报,说那八百先登死士被韩昭给掳走了。
大家对这个韩昭的忌惮更甚一层。
“却不想韩昭如此难缠。悔不该把他放出邺城。”
袁绍营直议得多半夜方散。
却不想等人都散了。
袁绍营中却是来了不速之客。
那人却是公孙瓒手下大将邹丹。
袁绍又招了文丑和高干来护佑,方放了邹丹偷偷进营。
“哼!你不在你主处。来我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弃暗投明?”
那邹丹哈哈一笑。
“袁将军这是想什么呢?我主兵锋锐利,正是形势大好。我岂会舍了明珠,来捧瓦砾?”
袁绍又是一哼!
“休要耍嘴。既不是投靠。你鬼鬼祟祟来做什么?”
那邹丹便笑道。
“我便是为你们今日之败来的。”
袁绍听了便是生气。“啪!”的拍了桌子。
“大胆。到了我的营帐,你还这等嚣张。你是觉我宝剑不锋利吗?”
那邹丹更是大笑。
“我今日前来。岂是怕你杀?
我只怨我主不知你袁本初却是如此愚蠢之人。”
袁绍皱着眉头狠狠道:
“你说什么?我哪里愚蠢?”
那邹丹这才道:
“自那日界桥一战。袁将军多次被那韩昭打败。
想来是又恨又怕吧?”
袁绍冷哼一声:
“莫要嚣张。那韩昭比你家公孙瓒强的多矣。他家又是冀州旧主。
以后有你主公孙瓒头疼的。早晚取他而代之。”
那邹丹便道。
“袁将军只说这些后话。
你就不担心吗?
今日那韩昭把你家谋臣全部捉来。又都放了。
我当时也在场,那谋士们各个感恩戴德。
你知道哪个起了投奔韩昭之心吗?”
袁绍听了,却是停下了动作。
“这……”
邹丹这话是说道了袁绍心里去。
便是今日营中,袁绍见各谋士大多再不愿说韩昭坏话。这便是不好的征兆。
那邹丹又走近几步。文丑连忙上前拔刀相向。
可那邹丹怡然不惧。把脖子放在刀刃之上。
让后小声和袁绍道:
“我主本和袁将军竞争。不辩胜负。
可现在却有这韩昭突然插入。
他手下两将莫能与敌者,又得冀州土著拥戴。当是大敌。
我主不愿明着杀之。便让我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