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悠然坐在屋内的沙发上,他看向季修偃,对于他提起的这个人满是漠不关心的姿态,“季修偃,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季修偃双手垂在两侧,攥着拳隐忍着不适,“12年前,你逼我说出来的那些话。是因为你知道当时江晴也在场。”
季重随手拿出打火机,点燃烟,但并没有抽的意思,“没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过,说到江晴也,听说你收购了他的公司。”季重慢条斯理地抖着烟灰,“理由呢。”
“他有什么价值吗?”
“你也知道,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到时候季氏集团是要给你——”季重看向他,“我唯一的儿子接手的,就几年的时间不做出格的事很难吗?”
季修偃低头沉默着。
季重见状,看着手中慢慢燃烧的烟头站起身走到季修偃周边。季重长叹一口气,烟头举在身前,他示意季修偃伸出手,“你知道这件事会影响到董事会对你的信任吗。”
“独自决定收购一个毫无价值的公司,先斩后奏这一招是和谁学的。”季重将燃烧的烟头捻灭在衬衫袖口的位置,“又是江晴也吗?”
燃烧的烟丝透过薄薄的衬衫渗入皮肤带来微微的刺痛感。季修偃条件反射地抖了抖,下意识想后退。
但他忍着想要退缩的潜意识,强行站在原地凝视着季重。
季修偃皱紧眉头,他开口道:“和他无关。”
季重松手,扔掉烟,转身笑呵呵道:“你只要跟江晴也在一起就不会学好。”
“明明初中之后,他和你不是不来往了吗?”季重问道,“怎么又重新到一起了。”
“季修偃。”季重看出了他的心思,“我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什么,但你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周逢。”
季重说完,掏出戒指盒放在旁边的桌上,“出去吧,马上12点了。你周叔叔很期待今晚。”
季修偃看着他安排好的一切,突然觉得可笑。季修偃双手插兜,方才紧绷的情绪中多了一丝懒散,“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你不在意的话,12年前那只猫的事情我会曝光给媒体。”季修偃思索着,“这个很有看点吧。”
“哼。”季重气笑,他转头看向季修偃,“儿子长大了,会威胁我了。”
“你感到害怕,那就是威胁。”
“说什么。”季重瞪着季修偃问道,“说我,虐猫?你有证据吗,12年前的事情搬出来,谁会信。”
“加上我这个噱头呢。”季修偃拽起右手边被烫坏的衣袖。将浅淡的烫伤疤裸露出来,“季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有长达20年的受虐倾向。”
季修偃手轻微颤抖着,不安的情绪被故作镇定的声音压得耳鸣:“添油加醋,也够公司热闹一阵子了。”
“我想董事会也不会让一个身心不健全的——”
“够了!”季重大声打断他,他快步上前,指着季修偃的鼻子恶狠狠道:“季修偃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和我说是因为你不喜欢周逢,所以你现在站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些!”
“江晴也。连他这件事你都搬出来了。”季重咬牙切齿道:“你说得对。12年前我是看到了江晴也,那只猫也是我故意让他看见,让他误会你的。因为我知道他躲在后面,我让你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让他能听见。这样他好离你远一些。”
“但我是为了你好!”
“你每天跟他混在一起能学什么。”季重掰着手指给他举例,“逃课,顶撞老师,为了能和他出去违抗我,还三天两头的想往他家跑。”
季重加重了音量,“你|妈死后我为什么没有再婚,就是想好好培养你!为了让季氏能顺理成章地落在你手里。”
话音落地,门外忽然传来了什么响动。
屋内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去,季重回过神恨铁不成钢道:“我不管你,但你今天必须把婚求了。”
“如果你做了出格的事。”季重警告他:“12年前我能搞走江晴也,现在照样可以。”
季重摔门离开。
人走后的下一秒,季修偃往后踉跄一步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东西。
眼睛眨了眨忽而感觉一片模糊,呼吸有些受困,鼻子下面有什么东西流到了嘴边,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季修偃抬手摸向鼻子,红色的血迹正顺着指缝不断下流。季修偃眨眨眼,微微仰起头,很快扶着墙走了出来。
别墅有四层,顶层的房间是上锁的,但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