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痕被贴上创可贴。

季修偃回到了公司，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事务之后已经临近晚上。他没有休息，而是选择直接去了机场，赶上了飞往北城的最后一班飞机。

晚上十点，季修偃将车停在了距离江晴也家大概五百米的地方。

天上飘起了雪花，气温骤然降低。季修偃打着伞走到江晴也门口，他抬起手犹豫之后选择了放下。

正要抬脚离开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嬉闹声。

季修偃听出了那是江晴也的声音。

“可爱吧，我以前也有过一只，只不过...有点可惜。”

“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那太好了，我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就直接来问你。”

江晴也收起手机，“当然了，虽然是很小的时候了。但我为了养它做了很多笔记，等到家我找给你看.......”

江晴也停下脚步，视线缓缓看向家门口的方向。

“怎么突然停住了。”纪元看着空寂的前方，“有什么吗？”

江晴也回神走到门外推开门，“没有看错了。”

季修偃吐出白色雾气，他躲在墙的后面喘息着在空气中留下痕迹。

听着江晴也的声音渐渐被雪声掩盖。

季修偃低下头，恍然笑了出来。

可怕的事情。

身上留下的疼痛，在那一瞬间他居然想带给江晴也。

因为觉察到了背叛，他想把他抓回去，关起来，直到听见他说‘我永远没办法离开你’才能放过他。

季修偃扯掉脸上的创可贴，抚摸着快要结痂的伤口时，他想起了一句很遥远的话。

用力的双手泄了力，季修偃抬脚离开，黑色的伞渐渐与地面融为一体。

安静的雪夜突然有人莽撞地推开了一扇门。

脚印盖着脚印，最后消失在拐角。

“季修偃！我就知道是你！”江晴也手撑在膝盖，他大口喘着气，盯着前方的背影。

江晴也有些得意，他勾起嘴角说：“监视，被我发现了吧！”

说完，他又有些苦恼地开口：“都说了不要来找我，咱们隔得这么远，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季修偃脚步顿住，他低着头紧咬着唇，手正在发抖。

江晴也看 人没有反应，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季修偃，怎么不说话。”

江晴也将人转过来，身体本能地退缩了一下。

他看到，季修偃...在。

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