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面对这条线索,观众们的大脑也在转个不停,[凶手到底是谁!][未婚夫有什么动机啊?][其实就激情杀人和冲动无脑来看,未婚夫的嫌疑还挺大的。][儿子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杀自己的母亲吧?][不一定,死者不是要改遗嘱吗?如果死者把遗产留给未婚夫,那儿子的嫌疑就大大上升了。][楼上大雾,死者只说想要改遗嘱,没说一定留给未婚夫啊,也没说特别坚决地一定要改啊,如果死者想把遗产留给未婚夫又后悔了,说不定未婚夫也会生气地杀人吧?]莫羡一边翻看弹幕,与自己心中的想法相对应,一边皱眉沉思,回忆昨天看过却忽略掉的细节,心中慢慢有了思绪,现在最主要的是儿子和未婚夫都有动机,而又都符合福尔摩斯先生的推测。哪怕莫羡对如何探案一知半解,现在也明白,两条路看似都通,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其中一人。
她想起了摊在自己身上的那桩谋杀案嫌疑,与眼前的案子,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们带来的线索,”福尔摩斯总算说话了,他语气带笑,充满信心地说,“我已经大致掌握,现在我需要亲自去调查一件事,如果补上最后这一环,这件案子便一清二楚了。”
在两位警探和观众弹幕的瞠目结舌中,福尔摩斯披上大衣,戴上帽子,朝楼上喊道,“Miss Mo,我想你一定有兴趣和我一起出门查探吧?”
“当然,”莫羡一慌,重重地踩了几脚楼梯,装作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虽然她知道未必能瞒过福尔摩斯的利眼,“我的荣幸。”
第8章 维多利亚时代8
一个人如果过于敏感和涉世不深,有许多话其实并没有恶意,而他听起来却像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达夫妮·杜穆里埃
在葛莱森警探和雷斯垂德警探向福尔摩斯先生追问不休的时候,莫羡趁机跑到楼上换上外出的黑色旗袍,披上同款黑色毛绒斗篷,换上不透风漏水的小羊皮靴,入乡随俗地戴上黑色纱帽,纱帽上一片黑纱低垂下来,遮住她巴掌大的上半张脸,衬得大红唇越发鲜艳。将全身上下遮掩得严严实实,莫羡自认为可以一挡外面的阴冷天气,饶是穿得跟一个黑寡妇似的,人长得美也照样有弹幕直言称赞,[播主今天美出新高度!][突然知道为什么老祖宗说要想俏一身孝了。][女人就是麻烦,播主快快快!不要让福尔摩斯大大久等!][播主要出门了吗?等一下啊啊啊让我先跟我历史系的同学说一声,看到活生生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他们一定会惊喜得晕倒的!][快点啊播主我已经听到福尔摩斯不耐烦的催促声了!]最后,确认着装得体之后,慕君视线转移到小黑木圆桌上的玻璃花瓶上,瓶中插着一束仿佛从野外摘来的小鲜花,鲜花上的叶子上,一滴露珠与玻璃瓶相互映衬,在透过纱橱照射进来的一丝阳光下闪闪发光,她从花束里取出一串白色雏菊,用别针固定在左胸前的斗篷上,这一串白色点缀如画龙点睛般给她的整个黑色装束带来一丝勃勃生机,就算是最严苛的时尚编辑也无法从中挑出半点毛病。一边嫌弃着爱美的播主耽搁时间,一边又敬佩她的时尚品味,直播间的观众们颇有些两难。
“播主的身份还没有人查到吗?”在企鹅群里,同时观看直播的叶雨时还是提起了这茬,“看她这百忙之中还不忘打扮的样子,那么认真应该迟早能在时尚圈闯出个名头来。”
提到播主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跟着莫羡的“当时惘然”便冒了出来,身为有钱有人脉的富二代,他也曾调查过播主的名字,只是没有一个符合的,不过集合群里各界人士的资源,或许能扒出来也不一定,“播主有一次提到过,她叫莫羡,我一个学国文的朋友推测她的名字应该出自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看容貌也应该是华国人,她第一天出现的时候,穿的是巴宝莉的风衣——我拿照片给一位女性朋友看过,她认出这是prorsum系列,价位应该在八万左右,现在已经买不到,估计还会更高,所以播主的家世也非常不错。”
莫羡?拿到这个名字叶雨时第一时间开动电脑,从公安部的户籍资料库中检索符合名字的结果,很少,不超过十条,但是除开年龄和性别,一条符合播主资料的都没有。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假名?
“让播主开个微博吧?”群里有人突发奇想,“播主的直播间还不是特别有名气,如果她混成微博大V,没准认识她的人就出现了。”
“对啊对啊!谁去发弹幕问问播主?”
“这样真的好吗?”也有人提出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