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阿宴身边快二十年了。他的事,我自然比你知道的多。”
贺爽轻轻甩了甩一头波浪卷,看向时雨的目光充满轻蔑。
“贺小姐,很可惜,现在宴霆哥哥身边的女人是我,他结婚证上的另一半,也是我。”
时雨冷冷地回答。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贺爽仿佛没有听到时雨的反驳,只留下一句:
“你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了,我在阿宴的办公室等你。”
时雨拎着栗子糕,有些踌躇。
厉宴霆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有些烦躁地看了眼手表。
算算时间,小姑娘也该到了。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厉宴霆眼中闪过光亮,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瞬间冷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贺爽仿佛没看到他的表情。
“阿宴,现在我进你办公室,还需要提前汇报吗?”
贺爽旁若无人地坐在了真皮沙发上。
厉宴霆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有什么事吗?”
“下周是哥哥的忌日,我爸妈邀请你一起去扫墓,顺便来我们家住几天。”
“扫墓自然是要去的,住几天……就不必了,我第二天还有个会议。”
厉宴霆一边说着,一边在文件上签下字。
贺爽的手指攥了攥。
她每年就盼着这几天,阿宴扫完墓,都会在哥哥的房间里住几天才回去。
今年连这一点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定那个小贱人教唆的!
“阿宴~”贺爽故意把声音拖长了。
“前几天我整理哥哥的遗物,看到有几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了,你来帮我认一认嘛。”
“你知道的,哥哥的东西,我一向都整理的很好。”
厉宴霆握笔的手微微颤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好。到时候我去看看。”
门从外面打开了,贺爽的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正好和时雨迎面撞上。
看到她手中的栗子糕,贺爽心里不禁冷笑。
年纪小就是不懂事。
几年前的公司年会,有个不长眼的准备了栗子糕,阿宴当场大发雷霆,直接把负责人开除了。
今天这个蠢货还往枪口上撞。
“阿宴,我还要准备下周给哥哥祭祀的东西,就先失陪了。”
贺爽从沙发上起身,趾高气昂地从时雨身边走过。
她倒要看看,这个蠢货还能在阿宴身边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