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氏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公司群里已经炸了锅。
时雨看了看坐在床边办公的男人。
厉宴霆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一片深红色的印记。
时雨伸手替他拢了拢衣领。
“你扣子怎么不扣上呀,印子都露出来了。”
厉宴霆抓住她的小手。
“露出来不好吗?让大家知道,我已经有主了。”
“讨厌。”
时雨不打算再进行这个话题了。
“厉宴霆,今天陪我回趟时家好不好?”
赵淑英被捕,时萍萍又是个撑不起来的,现在正是把父亲接出来的好时机。
厉宴霆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小傻瓜,跟老公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黑色的迈巴赫在时家门口停下。
时雨自然而然地挽着厉宴霆,柔软的身躯贴在他健硕的手臂上。
厉宴霆记挂着她的腰,手臂微微发力,给她减轻负担。
两人大步迈进时家,身后乌压压跟着一群保镖,还有厉宴霆专门请来的脑科医生。
门卫看到他们,拦都不敢拦,自动让出一条道。
宽阔的客厅里空无一人,钟摆滴滴答答的摇晃。
“没人在家吗?”
时雨拉着厉宴霆径自上了二楼。
时彦军依旧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两颊深陷,白发稀疏,头顶插满了管子。
明明才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却像七十多岁。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时雨努力压着想哭的冲动。
厉宴霆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给她支持。
医生查验了时彦军的病情,拿起床边的报告单,仔细地查看。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时雨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煎熬。
她希望医生尽快给出判断,又生怕听到一点坏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放下病历,示意到外面去说。
走廊里,医生脸色凝重,一时没有开口。
时雨双手紧张地握紧,不自觉地颤抖。
厉宴霆用力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
“厉总,夫人。”
医生终于开口。
“时老先生摔伤了后脑,造成了脑震荡,从外伤上看,并没有很严重,不过具体的受伤程度,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顿了顿,继续说:
“一般的脑震荡,并不会导致昏迷这么长时间,还有一些其他的病因,目前无法确定。”
“医生,我父亲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目前还无法确定,按照一般的情况,快则一周,慢则一个月。时小姐放心,脑震荡不是什么绝症,最多只是认知能力会差一点,有些甚至连这个都可以避免。”
时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
医生有些欲言又止。
“厉总,以时老先生的病情,轻微的震动都可能造成恶化。能否允许我把设备带到这里来治疗?”
时雨秀眉微蹙。
她的本意是想把父亲接出来治疗,毕竟时萍萍随时都可能回来,赵淑英也可能被提前释放。
“可以。”
厉宴霆回答道。
对上小姑娘担忧的眼神,厉宴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别担心,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守着你父亲。”
“但是……我们不回家吗?”
“傻瓜,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时雨一想也对,这里可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你不用上班吗?”
“我不在的时候,自然有保镖看着。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父亲的治疗。”
厉宴霆半卧在客厅的沙发上,长腿优雅地交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从早上开始,时雨的手机就一直叮铃叮铃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