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晓白,我们第一次面诊需要做什么?”
殷晓白喝了口茶水,才缓缓说道:
“通常来说,第一次面诊,是不能有外人在场的。但考虑到这次情况特殊,雨雨你要是想在场的话……”
“不必了。”
厉宴霆直接打断了殷晓白的话。
“我跟你去书房。”
“老公,真的不用我吗?”
时雨有些担心。
她就算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不太对付,要是待在一个房间里,说不准能打起来。
“放心吧,我有分寸。”
厉宴霆揉了揉时雨的发顶。
不爽归不爽,有病还是要治!
书房里,殷晓白听完厉宴霆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
“殷小姐,若是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不必逞强。”
厉宴霆本就没抱太大希望。
毕竟,这些年,老爷子给他找的心理医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了。
心理治疗的流程,他恐怕比医生还熟悉。
这次既然是小姑娘找来的医生,他自然会给个面子。
但他自己的病情,他自己心里有数。
之前的那些医生,都是被厉老爷子拿枪指着脑袋,逼着来给他看病的。
按照他们私下里的说法,他这样的病人,根本没法治。
“厉先生,根据您描述的症状和用药情况,您的病可能没有办法用现行的常规方法治疗。”
普通的缓解狂躁症和精神分裂症的药物,厉宴霆也吃过不少,但效果甚微。
“我明白了。殷小姐,你的酬劳我们一分也不会少给,我会让助理给你安排最近一班回m国的机票。”
厉宴霆起身将书房的门拉开,示意谈话结束。
“你误会我了,厉先生。”
殷晓白低头看着笔记本,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笔杆。
“我母亲曾经研制出一套催眠疗法,目前还没有在市面上推行。其实这套疗法在实验阶段的成功率并不低。目前治疗的十个病人里面,有六个症状明显减轻。”
殷晓白顿了顿。
“但是,这套疗法的过程极其痛苦,需要患者极强的意志力。之所以没有在临床上面大面积推行,是因为副作用太严重。治疗失败的四个病人里面,有两个病情严重恶化,还有两个,因为治疗过程过于痛苦,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殷晓白垂眸,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母亲殷慧,是世界顶级学府harv大学的心理学终身教授,但她曾经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m国秘密研究所的研究员。
后来,殷慧实在看不下去研究所里的各种活人实验,就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出了研究所。
“厉先生,我劝你慎重考虑。若是您的病情没有严重影响到您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
“殷小姐,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关于催眠疗法的副作用,还请你先不要告诉我的妻子。”
殷晓白转笔的手停了下来。
“厉先生,我想,雨雨作为您的妻子,有权利知道。”
“殷小姐,我作为你的病人,有权利要求你对治疗内容保密。”
时雨在大厅里左等右等,厉宴霆和殷晓白却还没有下来。
两个人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
时雨有些不放心,想去听一听动静。
刚走到二楼,却发现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隐隐有谈话声传出来。
“殷小姐,我作为你的病人,有权利要求你对治疗内容保密。”
时雨正好听到这一句。
保密?对谁保密?
对她吗?
“雨雨?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