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厉宴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满满的一捧荆条。
“这么多?”时雨有些震惊。
她本来想着,有两三根就足够了。
厉宴霆单膝跪地,将二十多根荆条双手捧给了时雨。
“不够的话,我再去折。”
厉宴霆很自觉地脱去了衬衫和西装长裤。
还要再脱的时候,时雨制止了他:
“可以了。”
厉宴霆在心里偷笑,小姑娘还是脸皮薄啊。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现在开始,罚你做平板支撑,直到我满意为止。”
“好。”
厉宴霆依言,平板支撑对他来说可太轻松了。
时雨见他手肘撑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禁微微皱眉。
“张妈,去拿个地毯过来。”
柔软的长绒地毯铺在了沙发边上,比大理石地面不知道好了多少。
“张妈,去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和保镖都叫来。”
厉宴霆震惊抬头。
“雨雨,你不可以......”
在那么多人面前受罚,让他面子往哪放?
“你说过认罚的。”
“我认罚,雨雨,但这个是尊严的问题。”厉宴霆坚持。
“张妈,去叫人。”
“不许去。”
张妈垂着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
时雨跺了跺脚,从沙发上站起来:
“那我不罚你了,回去睡觉了。”
说着就往楼梯走,身上的酸痛还没有消,时雨的步履带着些蹒跚。
厉宴霆内心激烈地交战着,望着小姑娘单薄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对张妈说:
“听她的吧。”
佣人保镖半夜被从温暖的被窝里面拽起来,不明所以。
等到看清楚客厅里的状况,倒吸一口冷气,两只脚像是定在地上一样,不敢靠近分毫。
二十多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们站那么远干嘛,站近一点。”时雨说道。
佣人保镖就像是突然变得又瞎又聋了,完全听不到她说话。
厉宴霆撑在地毯上,后背和腿上的肌肉紧绷,健美的线条一览无余。
几个年轻的女佣忍不住好奇,偷偷抬头瞟了两眼。
时雨内心突然莫名的烦躁,挥了挥手:
“都下去都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直到出了大门,才敢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张妈也混在人群里,溜了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都那么怕你?”
时雨靠在沙发上,抱着手臂,闷闷地说道。
“宝贝,有没有可能,我只对你温柔。”
厉宴霆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你还好意思说温柔?你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点数吗?”
“宝贝,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时雨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赌气地拿起一根荆条,抽了下去。
“腰不许塌。”
“膝盖伸直了,不许弯曲。”
“手臂放平。”
时雨说一句,荆条就挥一下。
其实厉宴霆的动作很标准,简直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的了。时雨完全就是故意找茬。
“好,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
厉宴霆背上多了几道红痕,声音却依旧很轻松。
倒刺扎在他后背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伤口。
时雨秀眉微蹙,伸手将荆条上的倒刺一点点剥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厉宴霆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动作也有一点变形。
时雨放下手机,又是几荆条下去,厉宴霆忙把动作纠正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厉宴霆额头上大汗淋漓。
汗水顺着蜿蜒的肌肉线条流下,滴在地毯上。
时雨又拿起了荆条,但这一次换了个位置。
“雨雨,别戳。”
厉宴霆浑身肌肉紧绷,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