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瑾上前一步询问道:“父皇,那儿臣何时启程?”
皇帝转过身,负手踱步至主位之前,略作沉思后,缓缓道:“待朕与司天监商议后,自会颁布旨意。你只需安心等待,随时准备出发。”
此时,宦官马方轻步走入,恭敬行礼后,向皇帝禀报道:“陛下,后宫传来喜讯,涵贵人刚刚诞下皇子。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望陛下在忙完之后能前往探望。”
皇帝闻言,眉头舒展,嘴角微扬,面露喜色,“好,此乃吉兆。告诉皇后,朕即刻便去。”
说完,皇帝转向沈嘉琛和沈嘉瑾二人,轻笑道:“你们两个,要不要一同前往,看看你们的小皇弟?”
二人相视一笑,沈嘉琛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父皇,涵贵人刚刚生产,我等前去恐会惊扰她的安养。不如待皇弟满月宴时,我们再携礼物前去祝贺,如何?”
皇帝点头,赞同道:“如此甚好。”随后,便与马方一同离开了大厅,赶往后宫。
沈嘉琛轻轻拍了拍沈嘉瑾的肩膀,轻声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吧。”二人并肩走出大厅。
而此刻,在课堂的另一边,齐芯韵仍沉浸在之前的回忆中,喃喃自语:“哎呀,要不是沈嘉瑾突然出现,我和阿琛……,果然,这家伙真是会抢戏!”
乐安见状,好奇地问道:“齐芯韵,你怎么回来后就这样了?”说着,她的目光在齐芯韵身上来回打量。齐芯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地问道:“我?我哪里不对劲了?”
乐安满怀好奇,神色间透露出些许顽皮,她倾身靠近齐芯韵“老实说,你刚才和二皇兄是不是……”,她将两根拇指相对,轻轻一点,脸上显现出一抹对八卦的好奇,试图以此暗示齐芯韵。
齐芯韵面对乐安的调皮,不禁微微叹了口气,神态间带着几分无奈与纵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没有啊。”
“没有?!”乐安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她一声惊呼,随即坐直了身子。觉得与齐芯韵的距离有些远,她干脆起身,拿着坐垫走到齐芯韵身旁坐下,一脸迫切地追问:“那你快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芯韵看着乐安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地凑近乐安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再不回去坐好,一会儿上课的时候,太师的教棍可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乐安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太师。只见太师正拿着教棍仔细端详,时不时还比划一两下,仿佛在考虑该如何使用这根教棍。乐安见状,心中一紧,觉得齐芯韵的话并非虚言。她只好悻悻地搬起坐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刚坐稳,她就听到太师低声吩咐身旁的书童:“这根教棍已经用了许多年了,有些不经用了,日后不必再拿来了。”
乐安听后,忍不住转过身看向齐芯韵,咬着牙怒道:“齐芯韵,你……”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芯韵笑着打断了:“一天人不大点,好奇心倒挺大。”
齐芯韵轻轻摇了摇头,她重新将注意力转向书本,翻到了太师即将讲解的课文所在的那一页,准备聆听教诲。
放学之后,齐芯韵与拾柒急匆匆地赶回住处,只听得院内两位女使在悠闲地闲聊。
一位正修剪着花枝的女使,口中轻轻传出:“听闻三皇子也要领兵出征了。”另一位正在洒扫的女使闻言凑了过来,好奇地问:“太子今日不是刚刚与齐国公等人一同前往边疆了吗?”
此刻,屋内还有一个正在擦拭物品的女使,她听见二人的对话后,急忙从屋子里走出来,带着些许得意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柏国如今已经征战了数个国家,如今魏国已经无法抵抗,这才向我们求助,皇上就派出了三皇子。”
“我还听说,三皇子现在已经是淳王了,不能再称他为三皇子了。”三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齐芯韵与拾柒。
齐芯韵在听到三皇子被封为淳王的消息后,心中不禁提起了兴趣。她示意拾柒上前,也探听一下是否有关于二皇子的消息。
拾柒点头后,悄悄地走近那三位女使,轻声问道:“那二皇子被封为何等爵位啊?”
三位女使并未抬头看是谁在询问,只是笑着回应道:“二皇子并未立下任何功绩,自然没有赏赐。”
其中一人更是添油加醋地说:“我看二皇子压根就没本事,就是想要靠着齐姑娘,依附于齐国公的势力,终究还是要靠其妻子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