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睁开双眼时,眼前的裴司珩正站在门外,像是奥特曼一样,闪瞎了裴初酒的眼睛,她一双猪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泪流满面,终于是遇到救星了。
“谁让你动本侯的猪了?”
裴司珩一身冷气,抱起裴初酒时,寒意十足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胡子。
“侯爷饶命,属下,属下实在是太久没开荤了,属下是食肉的人,您平时不喜荤腥,全府的人都陪您一起不吃荤,但是,但是您看 属下都饿瘦了!”
大胡子抬起脸,嘟着嘴委屈的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脸颊。
裴司珩面色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旁边的临安急忙捂住嘴,忍住笑意。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本侯的错?”
大胡子见裴司珩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刚点一半的头立马收了回去。
“属下不敢,这些,这些都是属下的错,怪属下自己贪嘴,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是您养的猪。”
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扇自己巴掌。
“好,知道错就好 ,就先原谅你这一次了。”
裴司珩抬起下巴, 抱着怀里的裴初酒起身离开柴房。
裴初酒松了一口气,安心趴在裴司珩怀里,眯了小会,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这是哪?”
裴初酒嗷嗷的发出猪叫。
“这是我的寝阁,往后你就跟我一起住,不然再瞎跑被人炖了可怎么办。”
裴初酒咽了咽口水,面前的裴司珩正在脱去自己的上衣,身为将军的他,身上整整八块腹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至少十条以上。
裴初酒眼巴巴的转过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加速,而眼前的正是一张宽大的床,她又再次咽了咽口水,这,孤男寡女,裴司珩该不会要让她和他一块睡吧,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裴初酒害羞的缩了缩脖子,一张猪脸红的彻底。
裴司珩一边脱衣服 一边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一般,说道:
“不过你放心,你身为一只猪,自然是睡地上的。”
裴初酒看了看冰冷的地板,瞪了他一眼,让她睡地板,还是人吗?好歹,也给床被子啊。
“好了,你别乱走,我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会。”
裴司珩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屏风后的浴桶里。
裴初酒眼巴巴的看了一会,只觉得头脑发热,可惜了,长这么好看一张脸,居然这么让人讨厌。
裴初酒无聊的在屋子里打转,突然看到桌桌上一枚月牙形状的红玉琥珀,她提起猪脚,看了几眼,突然一愣,这琥珀,她只觉得出奇的眼熟,她好像在哪见过?是在家……还是在哪?
看着它,她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她提起一只猪脚敲了敲脑袋,一个没拿稳,突然,琥珀掉落在地面,碎成了两半。
随着哐当一声,她也觉得自己头疼的快要裂开,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还望侯爷,念及旧情,放阿九离去……”
“阿九罪孽深重,今日就由本侯亲自动手,以儆效尤!”
“所以侯爷一直都知道真相,知道菱泺郡主才是真凶,可尽管如此,你还是要杀我?”
裴初酒脑袋疼的剧烈,许多不属于她的回忆突然涌入她的脑海……
“好疼……”
她痛苦的大叫,大手一挥,打碎桌上一盏碧玉茶壶,“哐当”一声,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细长的指尖,她不敢相信,她变成人了!
“我,我变回来了!”
裴初酒既惊叹又惊喜。
“谁?”
屏风后突然发出声音,裴初酒突然想到此刻的裴司珩还在洗澡,他一掌打破屏风,站在浴桶上,身上还有湿哒哒没有擦干的水。
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你是何人?”
裴初酒刚想回复他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侯爷,发生什么事了?”
门口是临风带着下属在急切的敲门。
裴司珩转过头,刚想对门外喊话,裴初酒就一个飞身扑到裴司珩的怀里,捂着他的嘴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一把将他扯回到水里。
门被临风撞开,他看见被打翻的屏风走近了几步,刚想查看情况,就见裴司珩露出一个脑袋,他急忙退后两步。
“侯爷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偷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