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裴初酒一大早就被管事婢女芸娘推开了门窗。
还没等她清醒,一把鸡毛掸子一把落在了她的腿上,她被疼的直接弹跳起来。
“啊!谁啊!”
“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起的比主子还晚,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奴婢。”
拿着鸡毛掸子的芸娘双手环胸一副质问裴初酒的态度。
“你是……”
裴初酒眯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芸娘拖了起来去了茅房。
扫把一扔,芸娘捂住口鼻嫌弃的走开:“这是你的活,快些干了。”
说完便骂骂咧咧的走了,走时还一边絮絮叨叨:“真的倒霉,晦气!”
裴初酒看着地上的扫把,茫然了片刻,才想起来裴司珩昨日的命令。
“要帮忙吗?”
还没开始干活身后就传来声音。
“宋祈!”
裴初酒惊喜的叫着。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侯爷会罚你扫茅房,我来帮你吧。”
宋祈不好意思的挠头,正要去拿裴初酒手中的扫把。
裴初酒一把拿过扫把:“没事,宋祈大哥,侯爷让我做的,我若是假手他人了,侯爷必然还会找机会罚我。”
宋祈低着头不好意思,裴初酒又问道:“对了,我有一个荷包不见了,你可有见过,是一个粉色的,上面绣了荷花。”
宋祈一想,从怀里拿出粉色的荷包递给裴初酒。
“你说的是这个吧?”
裴初酒一脸惊喜,一把丢下扫把笑颜如花的接过荷包。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我在伙房捡到的,平日里伙房很少进姑娘,我想着定然是你的东西,所以就将它藏了起来想着来日给你。”
宋祈笑着说道。
“谢谢你。”
裴初酒欢喜的藏起荷包,支走了宋祈后,找了一个角落,查看四处无人后才小声喊道:“乔悦,乔悦,你在吗?”
“裴小姐,终于联系到你了。”
乔悦发出无奈的声音。
“乔悦,我想知道,你可否能查到我太祖父还有太祖母年轻时的画像,我想着既然是在侯府,只要知道他们的长相找他们也会容易许多。”
乔悦沉默了片刻,说道:“有的,裴小姐,我现在将它传到荷包里面,你打开即可拿到。”
裴初酒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像,期待的心慢慢打开,想着马上就可以找到他们了,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等全部打开后,她的笑容,也跟着慢慢收了回去,一张模糊的背影骑在马上的画像出现在她面前。
“乔悦,你说这就是我太祖父?”
“呃……这个……”
乔悦语塞,“裴小姐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办法。”
说着,荷包里面又出现了一样新的东西,裴初酒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碧玉小瓶子。
“裴小姐,这是DNA检测器,只要您收集到您太祖父的一根头发,一滴血,一根睫毛,放在玉瓶里,若玉瓶发出金光则说明此人与您一脉相莲,是您的太祖父,若不是,则会发出红光。”
裴初酒接下玉瓶,对比刚才的画像,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头发,睫毛都好说,但是血……
裴初酒起身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想着她要从谁开始查起。
突然,像是撞到了柱子上一样,她的玉瓶被甩落在地。
“什么东西,竟然挡本小姐的道。”
裴初酒抬眼一看,这不是裴司珩的那个相好?她怎么又来了。
菱泺看着她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翻了一个白眼。
“喂,你们侯爷呢?”
裴初酒捡起地上的玉瓶,根本不想去理会她,却又一把被她抓住胳膊。
“问你话呢?哪里来的狗奴才,竟然无视本郡主。”
裴初酒被拧的疼,反手推了她一把,“郡主,我就是一个扫茅房的,哪里能知道侯爷在哪?难不成侯爷是睡茅房的吗?”
“你……”
菱泺刚想骂她,突然闻到裴初酒身上传来的阵阵茅房味,连忙远离了几步,嫌着恶心教训她的闲心也没有了,立刻扭头就走。
看到她走远的身影,裴初酒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裴司珩让她扫茅房,那她自然也不能让他这么好过了。
这样一想,裴初酒连忙偷摸摸去到裴司珩的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