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错,多谢菱泺郡主恩赏,奴婢才能穿上这样好看的衣服。”
菱泺见计划达成,抿嘴一笑,又说道:“只是我实在是没想到,阿酒姑娘居然把这衣服穿到了表姐宴席上,本以为侯府庄重威严,定是侯爷平日里忙于政务对你们疏通管理,阿酒姑娘身为一个婢子,怎么能在这种日子抢了主子的风头,你看若汐郡主都尚未佩戴金钗,阿酒姑娘又是珠钗,又是丝绸的,莫不是让人以为你才是主子?”
菱泺故作玩笑关心裴初酒的模样,但在周围的旁人听到了都纷纷看向裴初酒,眼中明显多了几分讥笑。
“一个奴婢把自己穿成这样,长宁候府竟是这般没有规矩”
“是啊,什么场合也不看看,想出风头想疯了吧,像这种僭越的丫鬟,就应该直接发卖的怡香院。”
旁边的声音不断,裴初酒心里也多了几分害怕,她的耳朵太聒噪,太吵闹了,不自禁让她回想起妈妈的话。
“小酒,你也知道咱们家的状况,这生日会,今年就只给你妹妹举办了,你是姐姐多让着妹妹点。”
“裴初酒,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爸妈每日辛苦养活你不容易,现在生活困难,你妹妹还这么小,你就不能替爸妈分担一点,辍学供你妹妹读大学,将来你妹妹也不会忘了你这个姐姐的。”
裴初酒的眼泪滑落下来,可是妈妈,我也只比妹妹大一岁,为什么所有事,都要我来替妹妹考虑。
她不明白,不理解,缺失了二十多年的爱将永远成为遗憾,如果有的选,她也不想当姐姐,她也不想不被认可,不被看到。
她只想穿的好看一点,打扮的漂亮一点去赴宴怎么了?难道她就注意一辈子都要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吗?
在裴初酒挣扎间,突然一声声音打破沉寂。
“够了。”
是公主的声音,裴初酒呆呆的看向她。
“在我们大黎,何时有过规定奴婢叫不能带珠钗,不能穿着得体去赴宴?她并没有打扮的过于招摇,只是身为女子,想让好看些去赴宴 ,她又何错之有?”
蘅瑶温柔的声音环绕在裴初酒的耳边,同样身为女子,蘅瑶感同身受裴初酒的感觉,她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也曾经遭受过不公的待遇,她更不希望有别的女子和她一样。
菱泺没想到,连自己从小最亲的表姐居然都站在裴初酒身边帮她说话,不仅心里更恨了几分。
“公主说的对,我们阿酒何错之有,再者说,她打扮的怎么样,我们长宁侯府的人都没说话,你们湘王府倒是管的宽。”
白若汐也站在裴初酒身边拉着她手说道,裴初酒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愿意向着她。
“是是是,你们长宁侯府最厉害了,别人都管不了你们的事。”
太子沈麟忍不住吐槽。
白若汐一见到沈麟就觉得手痒痒,忍不住想给沈麟来上两鞭子,果然,沈麟话音刚落,白若汐的鞭子就已经挥到了沈麟面前。
他被吓得一激灵,“白若汐,你放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对孤动手。”
“本姑娘今天就帮你松松骨头。”
白若汐才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到,她要教训沈麟,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阿姐,阿兄,你们救救我,这女人疯了。”
沈麟熟练的躲着白若汐的一招一式,仿佛这些都已经刻入他脑海中一样。
蘅瑶摇头一笑,只被他们这对欢喜冤家折服,又看向身旁的沈千辞,打趣道:“阿兄这次回来,可有带什么红颜知己?”
“啧,你这话说的我客可不爱听了,你阿兄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何时有过红颜知己。”
沈千辞挥挥衣袖。
蘅瑶听到这话突然就笑了,“好,就算没有红颜知己,这皇祖母常年念着你,你是不是也该替她找一位孙媳妇了。”
沈千辞只是淡然的摇摇扇子,“孙媳妇,你看她如何?”
说着,指了指还站着的裴初酒,裴初酒惊恐万分。
“不成不成,奴婢哪能配得上大殿下。”
虽然表面这样说,心里却是嫌弃极了沈千辞,谁嫁给他,往后几十年恐怕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唉,阿酒妹妹说的哪里话,阿酒妹妹漂亮又做的一手好菜,裴司珩那颗铁树看不上你,但是本王,一定会待你如珍珠一般细心呵护。”
沈千辞一边说着,一边就靠着裴初酒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