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块荒地，连棵树都没有，但有许多枯败的藤蔓，和那只断手上攥着的一样。

太诡异了……

她还想查，却意识到离席太久一定会遭章玄怀疑，便抄近道绕到前厅，迅速捕捉到苏荷的身影，然后站在她身边，一副在此处站了许久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

苏荷轻声解释：“林家小姐旧疾突发，刚刚死了。”

姜且惊讶于她如此淡定地说出这句话，可她再看其他人，大多一样。对于这条人命的悲悯戛然而止于刚刚的惊叫声中。

林小姐患有心痛之症，先前走了许久山路，想是支撑不住了，没人怀疑她的死因。章玄和几名师太现场为她开坛做法，超度亡灵，这样一来也无人能指摘玉真观的不是。

“阿且，你认得林小姐吗？”

见姜且心跳一直不能平复，喘息声也很重，苏荷以为她为林小姐的死痛心至此，有些不解地问。

姜且只能胡诌：“一面之缘，她是很好的人。”

苏荷的视线继续回到另一个人身上，姜且跟着看过去，正是带着戏谑的笑意同她们对视的齐玉。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和齐玉的初次见面，但他的眼神中为什么总流露出有意无意的亲昵，就像……老朋友一样。

“这个齐玉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是永康王府的，却不知道他身任何职，更不知道苏荷和其他世家女子为什么对他如此上心。不难看出，除了苏荷之外还有很多女子都围绕着他，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看。

姜且觉着这位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还没小方大人模样生得好呢。

“他是永康王殿下最为亲近的幕僚，此次出来，是为殿下相看，选一位最适合做王妃的女子。”

姜且心下了然，又看向苏荷，“你也想当王妃？”

谁知她摇了摇头，目光依旧落在漫不经心的公子身上。

姜且懂了。

她年纪还小，尚未经历过儿女情长之事，不过想想觉得有趣，回去定要说与公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