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孩子便会生出与主母抗衡的心思,何况主母还是个不能生养的?若她无依无靠,孩子出生后将她随意处置了便是,若是有家人,就没那么简单。伙计犹豫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一跺脚,还是舍不得到嘴的鸭子飞出去,俯身问她:“不知夫人带了多少银两?”
李璟序蹙眉,佯装微怒:“怎么,你怕我没钱?”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白芍就展开袖子,里头几枚沉甸甸的金锭赫然在目。
伙计连连摇头,“小人不是这个意思!”他又靠上来:“咱们这儿也有一些没有身契的女子,买卖一成,除了您便无人知晓其来历。只是……”
“多少钱,你说便是。”
伙计叹了口气,“只是掌柜的不让继续做这买卖。”
李璟序笑着塞了一块金子到他手里,提点他道:“没有做不成的生意,无非是钱多钱少。也不怕告诉你,我夫家世代经商,最不缺的就是黄白之物。只要身家干净,合我眼缘,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金子到了手里,他哪里还舍得还回去?想起他之前帮掌柜的做了多少生意,银钱没分到多少,还被罚去前头做个端茶倒水的伙计,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咬牙,他给李璟序指了个方向:
“夫人请随我来,只是只能带一个随行之人。”
李璟序点头,看向一直没开口的另一个丫鬟:“阿月,你随我去吧。”未免惹人疑,她又吩咐白芍:“这儿你帮我多盯着些,若有合适的一同买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