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定下来后,红燕和春霞立刻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提升了,
自己可以不做工了,就专门管理厂子,兴奋之余这两个人不由感觉压力大了起来。
……
谢川去供销社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瞥见一道人影觉得有些熟悉,望去的那一刻一愣。
只见唐言卿指挥一伙人往一间空房子里搬缝纫机,旁边还有人议论纷纷的。
唐言卿在干什么?他好奇地站在人群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板,你这服装厂可不小啊?怕是要找几十个员工吧!”
“有多少就招多少,只要会用缝纫机的都可以来应聘,我们都招,不限制人数!"这是谢锦说的原话。
县城里面会缝纫机的不多,当然都要来试试看,就算真的招多一点也没有关系,他们供得起。
谢川在人群外一听就傻眼了。
什么服装厂?!
别的不说,单单这两个房子租下来就多少钱,还有那些缝纫机呢,招工人的工资呢。
谢锦……岂不是发达了?
他在旁边一直看着,几度想冲进去,但是又想起自己和唐言卿的关系,还有两人的块头对比只能熄火,再抬眸看着唐言卿的动作,心情非常复杂。
下午,谢川坐着牛车往回返,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唐言卿在房子前面忙碌的情景。
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如果不是和谢锦解除了关系,那他现在可就是唐言卿的小舅子!
那可是服装厂!要是自己进去了,那岂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得借多大的光啊!
那自己就是里边的小领导啊!
谢川越想越抑郁。
从县城回到了清水村,下车他一刻也不停,迫不及待地到了家里边,先前去供销社买来的精贵桃酥也不在乎了,随手就扔在了门口厨房边上的柴堆上。
进到屋,见到王春花在炕上一只腿压着另一只腿,正纳鞋底鞋呢。
旁边放着一堆粘好的鞋帮儿。
王春花左手拿着鞋底儿,右手的锥子在头上轻轻的划了划,然后把锥子抵住鞋底,胳膊一用力扎向鞋底儿,那鞋底儿就出现了一个洞,把锥子拔出来后,又把串着绳子的针穿了过去。
"娘,不好了!”
谢川刚一进到屋,王春花冷不丁的听了这一句话。吓得身子一哆嗦,手一抖,锥子一下扎在手上,竟然出了一个红红的血珠。
她赶紧抬起手,把那个血珠在嘴唇吸吮起来,看着自己儿子火急火燎的样子,说去买桃酥也没见手上拿,顿时紧张起来。
“咋地了儿子!”
谢川坐在她的旁边,呼吸有点儿急促。
“我姐她……!”
话刚说三个字,王春花就打断了,
"呸!她和咱家都断关系了,什么你姐你姐的,她也配!"
王春花以为什么事呢?听谢川说了个开头,知道不是宝贝儿子的事情,一颗心总算安放下来。把锥子在头上划了划,继续纳鞋底。
“儿子,她不是你姐,她不愿意认咱们,你上杆子说她干嘛啊?反正断绝的钱也给了,是死是活我也不管。”
谢川却摇头。
“不是!我今天从供销社回来看见唐言卿了。他在那里边租了两间房子,听说也开服装厂呢,那机器一台一台往里搬。还说要雇上百八十号的工人呢,就做服装。”
王春花一听立马就坐不住了,眼神满是质疑。
“真的,你说的这是真的?这么说,谢锦……发财了。”
王春花忽然兴奋起来,但转瞬兴奋的心情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一样,确实谢川说的是真的,拍着大腿懊恼的开口。
“那个白眼狼,有钱了也指不上她,哎!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到她能有今天呢?要知道这样就不和她解除关系了。”
“就是啊,看现在她得赚多少钱?如果不是和她解除关系。那我说不定就在她的服装厂里边跑前跑后当总管了。
母子俩说完就默不作声了。
王春花手里的活干也干不下去了,心刀角马乱的。
后悔自己当时目光短浅,就想着当时的钱了,而且还想把谢锦从这个家里边撇清关系,怕她开那什么店万一政策下来出事了,带着三个孩子拖累自己家。
谢川鞋一脱躺在炕上挺尸,也一万个后悔。
他要是知道谢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