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就算我们去你家偷……借了些东西,那又怎么样?!”
谢清清梗直了身体仰着脖颈怒瞪着谢锦,一点羞愧颜色都没有。
“都是因为你,我们家的日子才会过的这么苦!”
“怀文又进了监狱,都是你们害的!”
“现在我妈也要被你害死了,你真是一个瘟神!”
谢清清不明白自己的命为什么会这样苦,好像自从谢锦嫁给唐言卿之后她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一双眸子染上了令人生惧的红血丝,由于骨瘦如柴更显得她一双眼球外凸。
谢清清不管不顾疯了一般瘫坐在地上对谢锦控诉着。
谢锦冷眼望着谢清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谢清清不仅可恨还很愚蠢,明明是她自己目光短浅识人不清,遇人不淑,现在竟然还往她谢锦身上丢臭狗屎。
都到现在这个竟然还不醒悟,都是什么时候了还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味推卸责任到谢锦身上。
“谢清丫头,你说这话就有些不对了!”
“又不是人家谢锦丫头逼着你们家周知青去赌博诈骗的?”
“你家怀文去蹲监狱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到你这怎么怨上了人家谢锦丫头了?”
“你这不是乱往人身上扣屎盆子嘛??”
清水村的男女老少基本上已经到齐,广场上嗡嗡一片,都在下面议论纷纷。
各人开始充当判官,人群里的刘二婶第一个发声说起了谢清清。
“胡说,刘二婶你再在这里造我们家怀文的谣小心我去报公安……”
林清清说到报公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开始丧气地垂下脑袋。
“我们家怀文以后可是要考上大学的,这样说他不好……不好……”林清清的眼睛越发得呆滞,像是一贯的自我催眠。
有些事情不是不明了,是谢清清自己不愿意去深究去核实。
因为只要她自己不把那层谎言遮羞布给捅破,因为一旦捅破了,就……
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总要靠着一口气活着。
所以,她家怀文绝对是不会骗她的!她一定要相信怀文!
至于谢锦——
谢清清原本哀怨凄凉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尖锐,她愣直直地迎上谢锦的脸。
谢锦嫁给唐言卿之前就总是给她家怀文写情书,谢锦一定是嫉妒自己嫁给了怀文,才暗地里使坏害了怀文。
对!一定是谢锦恶毒,自己得不到怀文,就要毁了怀文!
谢清清觉得自己想明白了,气势也足了。
“谢锦,你就是嫉妒我,才不让我好过!”
“等我家怀文出来考上大学……我们日子一定会比你们过的好得多!”
“现在…现在我借你们家一些东西怎么了?!”
“等怀文考上大学,我们十倍还你不就是了?!”
“你至于这么恶毒,在吃的东西上面下药害我们?!”
“要是我娘真的没命了,就是你谢锦害的,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谢清清恶狠狠地挖了谢锦一眼,然后便开始鼻涕眼泪地乱摸一通,她怀里还揽着已经半昏不昏的陶欣。
“娘啊娘!你快醒醒呀!你别吓我!”
在场的村里老少无一不被谢清清倒打一耙的做法给惊掉了下巴。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沉默多时的谢锦冷笑一声终于开口:“说完了吗?”
“什么?”谢清清没想到谢锦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平淡,面对这样的谢锦她倒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谢清清整个人的气焰也不由得低了下来,一双眼睛上付满了疑惑。
“你说了这么久应该也口渴了吧?现在该歇歇让我我说两句吧?”谢锦低头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谢清清。
“就是呀!该让人家谢锦丫头说两句!”
“哈哈哈,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没见过谁这什么会倒打一耙的。”
“快点听听人家谢锦丫头怎么说!”
广场上人头攒动,各自相熟的人聚成一堆一堆一边看着一边嘴里嘟囔着,都在猜谢锦怎样反驳谢清清。
“第一,谁家偷人东西说成借,你混淆了‘偷’和‘借’两个概念,村里老少评评理,我没上过学,文化不高,但是我知道‘借’是事先告诉了物品持有者,是有借有还。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