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把衣服或者被子一铺,就是一张床,就蜷缩在那里睡觉。
冯光宗和胡锦程两个人进来的晚,确认了何途远的考生号,就决定先让何途远写卷子,等他写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人去给他塞东西。
齐北庭穿着浅黄色的皇子服,跟在一个年纪有点大的大儒模样的官员身后,像模像样地检查每个考生的答卷情况。
第一天没有动静。
第二天也没有动静。
第三天夜里,冯光宗和胡锦程觉得差不多了,就差人去悄悄地往何途远的衣服夹层里面塞抄好的纸条。
齐北庭跟莫问说“莫大人,辛苦了,这考试也快结束了,我先去考场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莫大人明日再来审视也可。”
莫问点点头,确实是年纪上来了,熬不得夜了,齐北庭这么积极主动,他自然是同意的“五皇子去吧,平常听闻五皇子为人放荡不羁,喜欢自由潇洒,没想到传闻竟是假的,五皇子比传闻中的更负责更认真些。”
齐北庭笑了笑“父皇交代的事情,我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好,说的好,我回头替你跟你父皇多说你几句美言,给你正正你的名声。”莫问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倒不必了,多谢大人美意,我这就去考场了。”齐北庭拱了拱手,离开了。
莫问心里总觉得不安,便悄悄跟着齐北庭身后,齐北庭注意到了,但是没有戳穿。
齐北庭去的时候,一个个认真检查过去,发现大部分考生都是在休息或者挑灯夜战。
只有何途远这边隐隐约约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齐北庭站定,定睛一瞧,发现是一个看守的衙役,手里正拿着一个纸条的样子准备往何途远的怀里毛毯塞。
他摸了半天发现没有夹层,只好放弃,干脆直接塞进去,刚要把手里的纸条往何途远怀里塞的时候,齐北庭的侍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大胆!考场戒律森严,竟有人敢作弊陷害学子!”齐北庭大喝一声。
在齐北庭身后的莫问也看的一清二楚。
齐北庭就是要等莫问全部都看清楚之后才开口。
那个衙役吓得腿都软了。
隔了好几个间隔的冯光宗和胡锦程有点着急,虽然之前两天看着齐北庭,还觉得大事不妙,本来以为今天晚上算是找到机会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这下子给抓住了,完蛋了!
两个人不停地往外冒汗。
齐北庭一声大喝,惊醒了很多考生,包括何途远,何途远一看侍卫捏着一个衙役的手,手上还有一个纸条,何途远顿时就觉得一脑门子的汗,立马跪到地上“监考大人明鉴,这不是小人的东西,小人是冤枉的!”
齐北庭还没开口,莫问就站出来说话了“你不必担心,是与非,本官和五皇子看的一清二楚,来人,把所有人的卷子扣押,所有的考生一个个盘查。”
莫问脸色阴沉,他为官这么多年,虽然也知道有人会徇私舞弊,但是没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过,这一次,他绝对不轻饶。
审那个衙役和那些考生,审到了后半夜,皇帝都惊动了。
那个衙役一开始是害怕冯光宗和胡锦程家里的背景准备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罪过,但是一看皇帝都来了,一想到齐北庭说的“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的九族,全部都要人头落地。”给他吓着了,皇帝一来就一五一十都说了。
齐霄汉震惊这京都,天子脚下,还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外地学子,而且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就如此欺负人,这人算是运气好,被自己儿子发现了,那如果没发现,不是就多了很多冤假错案吗!
思及此处,齐霄汉很生气,决定拿这两个人开刀,以儆效尤,避免后面还有人敢仗势欺人。
但是考虑到这两个人的爹确实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下子做的太难看也不行,但是不罚他们,不足以立威。
其他监考官,见风使舵的赶紧派人去找了冯光宗和胡锦程的爹来。
冯丞相和胡大人一下子就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对不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儿子,您要怪,就怪微臣吧,微臣愿意罚俸三年,求您放过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两个人异口同声,说明来的路上都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