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我们要把你放在那边的?不是你回?到家嫌这嫌那,一宿一宿地哭着喊着常住到那边的?你再没脑子没良心,总不至于这年岁就得了痴呆吧?”
林婉脸色铁青,气得根本说不出话了。
“那就不说这些,说家里的财产。”陆明芳是为了钱来的,眼下并?没到死心的时候,“国家不提倡重?男轻女,我既然是陆家的孩子,就有分家产的权利……”
“你有个屁!”陆博山重?重?一拍桌子,“先尽到你的义务,才有资格谈权利;先让我们觉得你是自家的孩子,不是白眼儿狼,再惦记家产也?不迟。
“我曾经说过,财产给?谁是我们做主?的事。凭你现?在这德行,我就算全换成钞票一把火烧了,也?不会便宜你一分钱!
“张嘴闭嘴钱钱钱,我们怎么那么欠你的!?既然你满脑子是钱,先把那些欠条上的钱还?给?我们,不能还?就给?我滚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跟老子叽叽歪歪,老子把你逐出家门之前先揍得你半年下不了地!”
到底是曾经打?过仗的人,当真发起脾气来,气势由不得人不胆寒。
陆明芳撒泼耍赖在行不假,对父亲存着一份畏惧也?是真的,但?那点畏惧也?有限,毕竟她笃定,他们这种人,绝不会对处于弱势的人动手。
眼角余光瞥见气定神?闲的雁临,陆明芳恨得咬牙切齿,冷笑着转移目标:“刚刚没注意,我的弟媳妇也?来了。看了半天的戏,心里快乐疯了吧?
“说起来,你挑拨是非的本事,我真是钦佩至极。中午才见的面,跟你说可能以后找你的麻烦,到晚上你就把一家人哄得服服帖帖,齐心协力地要把我赶出去。
“但?你也?别得意,他们对我都能这样,你一个外姓人,还?想指望他们真能给?你好日子过?
“你就等着吧,往后有你好受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林婉缓过一口?气,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雁临从市里回?来就回?了家属院,今天这是第?一次过来。不是你跟修远说晚上要过来?难道?他要当你刮了阵风,不跟我们提?”
雁临无辜背锅,倒也?没觉得怎样。陆明芳在家里走投无路了,整个人处于发癫的状态,根本不用搭理。她端了茶杯在手,喝了口?茶。
陆明芳对母亲的话置若罔闻,一味针对雁临,话像连珠炮似的:“要不是你从中传小话,我怎么就成了娘家的众矢之的?说了我以后要找你麻烦,说没说我要闹你的婚宴?
“自从家里添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的日子就没舒心过。
“看不出来啊,这么有心计,人还?没住进陆家,就开始对将来分家产的人下黑手。
“也?对啊,除了一张脸能看的人,出息能大到哪儿去?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陆家就会嫌弃你只是工人家庭,上不了台面,运气好能做个长期免费的生育机器加保姆,运气不好,生完孩子就得滚蛋!”
陆修远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雁临对陆明芳投去平平淡淡地一瞥。
眼中那淡淡的轻蔑,令陆明芳想起午间那一刻:对方骂他丈夫跟要饭的窝囊废没两样,带着她满世界追着陆修远跑,还?问她算老几。那时雁临的眼神?,就含着这样的轻蔑。
陆明芳被深深地刺激到了,恼恨得无以复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偏偏这时候耿金坡跟着添乱,嘀咕道?:“姑嫂之间的话怎么能传给?长辈?自己过得滋润,也?不能不管别人的死活吧。”
“你觉着身上哪儿不舒坦?”陆修远冷冷逼视着耿金坡,“我帮你松松筋骨。”
耿金坡身形不安地动了动,不敢吭声了。
陆明芳对丈夫护犊子的毛病几近本能,对着弟弟目露凶光,嘴里却是哈一声冷笑,“少他妈跟我来吓唬人那一套!你要真是个男人,会对亲姐姐亲姐夫见死不救,看着我们为了生意东奔西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是吧?我这就花了她的脸!”
这人真要疯了,雁临这样想的时候,就见陆明芳不管不顾地抄起近前一个玻璃杯砸向她。
雁临本能地抬手遮挡。
陆修远的反应更快,一臂轻轻把她护向自己身侧,一臂伸展出去遮挡。
茶杯砸中了他的手,落在地上。
陆修远疾步走到陆明芳跟前,把她拎起来,扣住她后颈,走到耿金坡面前,“想打?人了?算你有点儿长进。要我管你养你一辈子也?可以,先把他打?你的债给?我讨回?来。”
陆明芳竭力挣扎,扣着她后颈的手却如铁钳,让她如何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