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也似乎想开了,见榆木臣这么说,也跟着附和道:“你以前不是长告诉我,人要活在当下,而不是活在过去,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买裙子好不好?”
然后我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你确定要带我去买裙子,而不是带他去买裙子吗?”
白雨怔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都笑出声了。
两人双双受伤,开学就在当前,无疑,我跟榆木臣都被迫请假,这也是好事,起码免了我去面对他专业的难题。
同时也给了让我寻找互换身体的机会。
只是这断骨哪是这么轻易就能好的,我脖子上的耻辱圈足足带了一周才拿掉,一个手打石膏,一个脚打石膏,被家人搀扶着双双出院。
我爸开的车,还是那种能坐下十个人的商务车。
我妈跟榆木臣他妈两个人坐在最后面,有说有笑的,他爹跟我爹坐在车头,两个老男人似乎很默契,在分析男人经。
剩下两个尴尬的伤患者我跟榆木臣,坐在中间,随着我爸那摇摆不定的车技,左右倒,不是他倒我身上,就是我倒他身上。
最终安全到家时,我妈突然来一句:“亲家母,我觉得为了方便照顾病人,强烈建议将他们放在一起,毕竟都是行动不便的人,在一起也有个话题聊聊,免得孤独!”
我瞪眼,还没来得及反对,榆木臣他妈就跟我妈愉快地决定了我的去处,并且没有没有反驳的余地。
经过两母亲讨论之后,一致认为榆木臣家比较大,我家人口多,会比较吵闹。
而且基于我跟我弟三天两头就有可能会打起来,为了大家的安全,决定把我搬到榆木臣的房间里,美曰其名休养。
算了,我已经无力去辩驳什么了,反正我也一直都以榆木臣的身份睡在他房间里,现在不过是多一个人罢了。
正好也可以深度了解商量一下如何换回身体的法子。
当我回到榆木臣的房间时,发现床被换了,原本一米五的标准床被还成了两米宽的大床。
还有墙壁上挂了几幅壁画全是粉红色的格调。
这心思也太过明显了吧!
榆木臣却一脸淡然,似乎对此事不抱任何态度跟想法。
我赶紧也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能输了脸面不是。
夜晚。
我们平躺在床上,面对着天花板,各自沉默。
气氛有些微妙。
榆木臣是那种相当沉得住气的人,但我不行,我觉得心里憋着有话就会浑身难受,于是开口道:“喂,你想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回答出乎我意料:“想过。”
我好奇扭头:“你居然想过,你什么时候想过的?”
他说:“从我翻出你的日记本的时候。”
“日记本?”我脑子有些糊掉了,什么日记本?
“我在你床底下发现一本用来垫床角的日记本,我抽出来看了。”榆木臣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本日记本,思及里面的内容,登时老脸一红,寻思着如何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