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看着走来的池语思,心中害怕却又强装镇定,默默后退了几步。
池语思紫眸扫视众人,冷笑道:“尔等子孙,皆是品行不端之人,本宫不过略施惩戒。”主要是她不喜欢,看不惯就打了。大臣们敢怒不敢言。要不是她是公主,他们高低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可连陛下都纵容着她,宠爱有加,他们根本没办法。公主殿下出生当天,天降祥瑞。寒冷的冬日里,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绿意盎然。皇帝大喜,赐封号‘熙福’,寓意为光明照耀,福气无边。不仅如此,陛下还破例赐她公主府。按道理公主应当及笄之后才可有自己的府邸。“熙福,可有用膳?”皇帝看着一本正经的池语思,笑容满面。“嗯。”池语思淡定拂开他的手:“父皇,他们每天废话那么多,都拉出去斩了吧。”大臣们脊背发凉,立马跪了下来。“熙福,不可如此。”“哦。”池语思背着手,毫不留情地拆台:“可是父皇每次批奏折都要骂骂咧咧的。”“比如某些人天天问安,父皇天天在那朕安个不停。什么当地的土产都要献,一次就算了,天天献,父皇拒绝了,还要献。别人府上鸡皮蒜毛的事情都要写……”“熙福熙福,朕今日带你出宫玩。”皇帝急忙打断她。再说下去,君和臣的关系岌岌可危,他的大臣们就要被说上断头台了。池语思紫眸闪烁了一下:“可。”皇帝忙不迭带着池语思出了宫。宫外热闹非凡,各种小摊小贩琳琅满目。池语思好奇地左看右看,看到一个捏糖人的摊位便挪不动脚了。“要那个。”她理直气壮的指着糖人。皇帝见状,宠溺地笑了笑,让摊主给池语思捏了好些个糖人。正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池语思循声而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桥上吹奏。那少年身姿挺拔,气质不凡。池语思皱了皱眉。皇帝察觉到她的异样,“熙福,怎么了?”“没什么,有些不喜罢了。”池语思拉着皇帝离开。而故渊转头,却看见她已经走远了的背影。“仙尊——”旁边的月老朝他行礼,用袖子遮住自己慌张的脸。“你不是说穿白衣,更让人欢喜吗?”故渊的唇角微勾笑了笑,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清冷,眉眼间带着一丝戾气。仿佛他才是执念入魔弑仙的那位。“是、是这样的,肯定是池姑娘不同凡响,与常人喜好不同。”月老抖着身子,急忙解释。“本尊和她的姻缘,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月老噗通一下子跪了下来:“仙尊,小仙只是掌管人世间的姻缘,仙缘,小仙无能为力……” “她现在不是人吗?”故渊垂下眼眸,似是在询问为什么不可以。月老:“小仙……尽力而为。”————回宫后,皇帝暗中派人查探那少年,发现他只是来京城游玩的。“六妹妹,我母妃叫你过去呢。”二公主池宁拦住池语思的路。眼睛里满是算计:“母妃说父皇赏赐了点新的贡品,六妹妹应该没吃过。”她可是听母妃说,这个池语思今日上朝把大臣们得罪了个遍,父皇肯定不会喜欢她了。池语思一巴掌甩过去:“哦。”“啊——你竟敢打我?!!”池宁恶毒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来人,抓住她。”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低头,没人敢上前。池宁的贴身宫女见状不妙,跑去找自家娘娘做主。“匕首。”一位宫女起身,恭敬地递来一把手绢和匕首。池语思擦了擦手,接过匕首:“本宫不喜你那充满算计的眼神,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池宁慌了,往后退:“你别过来,父皇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本宫剜了你的双眼,你觉得如何?”深邃的紫眸中,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疯感。“陛下驾到,贵妃娘娘到——”“熙福,把匕首给朕,莫要伤了自己。”皇帝立马上前,想拉住她的手。池语思侧身躲过:“匕首可以给,但要等一会儿——”她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过池宁的双眼。“啊啊——我的眼睛。”池宁倒在地上,血从眼睛流出来。贵妃踉跄了一下,上前抱着她大哭,“陛下,您一定要严惩熙福公主啊。臣妾的宁儿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姐姐,她怎可如此恶毒?”“父皇,给你。”池语思无视她的哭喊,将染血的匕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