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舟冲司悦点头微笑,司悦落落大方的回应,在大家有意为之的撮合下,两人坐在相邻的位置用膳。
长达三十分钟的饭程,江与舟对司悦照顾有加,用公筷给司悦布菜,用公勺给司悦盛汤,还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司悦剥虾剥蟹。
两人好像自带结界,其他人聊天畅饮也完全影响不到他们,司院长和江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不知不觉中酒也就喝多了。
江父江镇川在两人吃完后,让江与舟带司悦去后花园逛逛。
随即又对司悦说:“听司院长说你除了画画,还喜欢捣鼓花花草草,我在后花园里有个花房,你去看看,有喜欢的都可以拿走。”
司悦笑着看了眼江与舟,又语带羞涩地说:“谢谢伯父,不过那怎么好意思。”
“不存在,就当我和你伯母送你的。”
“好叻,那我先谢过伯父和伯母。”
江与舟和司悦一前一后去了后花园的花房,司悦原本以为花房里的花草平平无奇,进去后才发现果真有很多名贵品种,有一些她甚至没见过。
司悦眼中满布惊喜之色,边拿手机怼着花草从各种角度拍照,边说:“小江总,没想到你家的花房这么厉害,平日里你也有打理吗?”
江与舟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司悦讶异地看江与舟一眼,但很快又转为理解:“也是,你创业开公司肯定很忙,没时间做这些闲杂的事。不过这些花草养的太好了,平时伯父和伯母谁打理得多呀,我想找他们取取经。”
江与舟喉头微紧。
他知道花房是母亲全权打理的,父亲顶多是找人盖了花房。
但他不想就母亲展开话题,摇头道:“不清楚。”
司悦的脸上瞬间写满失望,她能感觉到江与舟并不喜欢自己。
但江与舟很快又补充:“成年后,我就搬出家里去外面住了,很少回来。”
江与舟的解释像根擦亮的火柴,很快驱散了司悦脸上的失望,又露出甜笑的酒窝:“原来是这样!”
江与舟走到司悦身旁:“喜欢哪几盆?我帮你搬到车上。”
“不用不用,女子不夺人所好,以后能让我隔三岔五来看看也好。”司悦说着按下手机快门,抬头征询江与舟的意见,“我可以来吗?”
江与舟垂眸浅笑:“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只是我爸妈的家,我没有资格替他们决定客人拜访之类的事。不过他们挺喜欢的,会很欢迎你。”
司悦总感觉江与舟对自己若即若离,总是前一句话和自己撇清关系,下一句话又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她不清楚这是成年人之间的拉扯,还是他的礼貌在作祟。
司悦把整个花房逛了一圈,虽然后面又看到了很多珍贵花草,但心里已经不是那么欢喜了。
往外走的时候,司悦总算没忍住,问道:“听说你有个女儿。”
几秒后,江与舟恩了一声。
“多大啦。”
“五岁。”
司悦点头:“这个年纪正是可爱的时候,我能去看看她吗?”
“可以,前提是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听说她生病了,是很严重吗?”
“对。”
司悦想了想:“我和我爸说一下,可能他能帮上忙。”
江与舟看着司悦感激一笑:“如果你和司院长能帮上忙,我江某一定感激不尽。”
晚上十点多,宾客们陆续走了,江镇川和白芷、江与舟站在门口送客人。
司院长和司悦离开时,江镇拍拍江与舟的背:“司院长喝了酒,你送送他们。”
司悦闻言,脸上多了抹羞涩的窃喜,司院长把女儿的反应看在眼里,摆摆手:“不用,我带了司机的,今天就先这样吧。”
司院长说着,拉着司悦上车,车门一关司院长的脸色就沉下去:“你的心思收一收,江与舟显然对你没多少意思。”
司院长的话,令司悦有点难堪,但仍竭力为江与舟辩驳:“爸,他确实有点和我保持距离,不过我都理解。他女儿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尽快换心脏,你能不能帮着推进一下?”
司院长有点无奈地看着女儿:“你在学习、工作上都没有让我操心过,怎么偏偏在一个有娃、还是有个病娃的男人身上栽跟头?我手里有的是优质资源,你想要什么样儿的我都给你介绍,他就算了。”
司悦抿抿唇:“可我只喜欢他!他女儿是朋友的孩子,朋友去世后他收养的,这恰好说明他有爱心又善良,婚姻过到最后,过的都是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