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棋闻言,不由挑了挑眉:“即便我伤害和算计的人,是你?”
周逢时学着乔乐棋的样子也挑了挑眉:“当然,我甚至巴不得你冲我来,那样至少你还愿意正眼看我。”
周逢时坚定不移的表白,和江与舟身陷囹圄的真相,像两根缠绕在一起的线,错综复杂地缠在她的心上。
她现在没心情回应周逢时的感情,她选择了逃避,拢了拢身上的毯子,丢下一句“我困了”的话,就转身上楼。
临睡前,她把卧室门反锁。
她知道周逢时乱来的概率不大,尤其现在是特殊时期,但反锁门,至少能令她的心里有种安全感。
乔乐棋这一夜,前半夜完全清醒,后半夜才浑浑噩噩睡去,天放明后才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手机响了,眯着眼睛摸索着接通,白芷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过来:“是乐棋吗?”
乔乐棋反应了下,识别出是白芷的声音,脑雾瞬间散去:“伯母,是我。”
白芷听出乔乐棋话语中的困倦,问她:“现在不方便说话的话,等你方便时我再打。”
“没事的伯母,我方便的,是江与舟那边有回复了吗?”
白芷嗯了声,乔乐棋刚高兴一瞬,白芷又说:“我今天让律师把你的话,传达给了与舟。与舟说,你没有照顾乐乐的义务,让我过去陪护,我今晚八点的航班,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到了,你可以着手买机票回国。对了,你所有的花费都由我们出,你给我一个金额,我今天内会打到你的账户。如果你不给,那我会打一百万到你的账户,对了,是美金。”
乔乐棋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伯母,我不要钱,乐乐是我的干女儿,她手术回国前,我也不会离开她……”
“乐棋,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过这是与舟的意思,他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请我帮他做事,我不能也不会拒绝的,所以你别让我为难,就当伯母求你。”
乔乐棋深吸一口气儿,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仍然有些失控:“可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呢?他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白芷沉默一瞬:“他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