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的来电。
乔乐棋犹豫瞬间,还是接了起来。
她大概猜到是江与舟打来的。
自昨天江与舟联系过她后,她就没有回复理睬,估计他来电是想问一个答案的。
“喂。”她平静到有些冷漠地接起电话。
没想到对面是陌生的声音,问她认识不认识车牌号188的车主。
周逢时的车牌号后三位数字就是188,乔乐棋心间瞬间升腾起不好的预感:“认识,他怎么了?”
“是这样的,该车主发生抢道追尾事故,整辆车撞毁严重,司机也在昏迷之中,我们试图用他的手机联系家属,但手机也因损坏无法开机。不过我们在他的钱夹里,找到了你的名片,所以试图打给你。”
对面很嘈杂,但对方的声音仍如雷贯耳般,声声撞击着乔乐棋的耳膜。
所有的旅客都在往登机口走,只有乔乐棋反其道而行,一直往外跑。
她边在电话里问清地址,边往外跑,走人工通道和工作人员交涉半天,对方总算打开门让她出了候机厅。
来到外面,她急切的和来电之人询问周逢时现在的情况,对方表示救护车已经到了,刚把周逢时拉走,他们作为交警也得陪同,询问乔乐棋的位置,如果顺路的话,可以顺道载她一程。
乔乐棋心乱如麻,脑袋似乎也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想快点见到周逢时,便把自己的地址告知了对方。
对方让她从二号出口出去,让她到出口后继续往前走,他们还在疏散拥堵的交通,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去接她。
乔乐棋道着谢挂了电话,但她的脑子仍然乱得很,她试着拨出周逢时的电话,电话拨出去半天,然后提示暂时无法拨通。
这确实符合手机故障、信号延误的情况。
她边往外跑,边自责懊悔,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嘴巴太乌鸦嘴,平日里说话又百无禁忌,才会在无形中得罪了神明。
可话是她说的,要报应也应该是报应在她身上,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周逢时身上。
这事情发生在周逢时身上,完全是无妄之灾。
她甚至怀疑自己就是灾星,谁靠近自己,谁就会倒霉。
想到这儿,乔乐棋心头内疚的情绪瞬间上涌,边哭着边辨别着路往外跑。
在某个瞬间,她懊悔昨晚不该缠着周逢时一要在要,今早也应该强势一点拒绝周逢时送自己。
以上两点,但凡她做到其中一点,周逢时就很可能不会出事。
想着这些,她已经跑到了二号出口,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口。
乔乐棋立马跑过去,刚要问他们是不是交警,就有人把车门打开,催促她快上去。
乔乐棋看到他们身上穿着工作服,便道谢坐进去,车子开了几步,突然就传来车门上锁的声音。
等乔乐棋意识到情况不怎么对劲时,有人突然用一块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她越是挣扎,昏迷得越快,随之整个人很快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丝意识残留的时候,乔乐棋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当的。
自己应该和之前一样,遭遇绑架了。
可绑架她的会是谁?
是之前那群人贩子的余党,还是韩慕白?
……
乔乐棋陷入一阵昏迷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即便清醒过来,被厚实黑布蒙住的眼睛也令她无法分辨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自己应该被关上某个可移动的车里。
她的身边有猪叫声,她应该是被关在运输活猪的货车里。
不过她大概是被单独关在铁笼里,所以这些猪暂时威胁不到她的人身安全。
但猪肯定是被送往屠宰场的,至于她要被送去哪里,她不得而知,仍足以不寒而栗……
从北市飞往A国,要十多个小时的时长,不过既然她是上当受骗,那周逢时大概率是安全的。
除了周逢时知道她的行程,她也告知过何舒意自己要去接乐乐的事情。
他们肯定以为她已经在飞机上,大概等飞机落地A国,发现她失踪了,才能去调查寻找她吧。
只怕到那个时候,已经是无力回天。
乔乐棋知道自己不能被动等待,应该主动获救。
她双手双脚不停地用力,试图挣脱手脚上的铁链,可手腕脚腕都磨破磨肿,磨得鲜血淋漓,铁链都毫发无损,倒是血腥味儿,和猪屎猪尿的臭味混合在了一起,令她大脑急速缺氧,很快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