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
织愉脸上有些热,耳廓有些红,她加快换衣的速度。
待换好寝裙,她第一眼便瞥向谢无镜。
谢无镜神色如常地与她对视一息。然后平静地弯腰,去捡她乱扔到地上的衣裳。
这反应,意料之中。
织愉好笑地叹了声,在床上躺下。
她耳朵还赤热着,问:“谢无镜,你是不是修佛的?”
谢无镜:“为何这么说?”
织愉:“听说佛门之人,皆是六根清净。”
谢无镜:“非只佛门守六根清净。道家亦有六欲不生三毒灭一说,儒门亦有……”
“停!”
织愉听得头晕,无语地打断他,“谁跟你谈三教了?”
谢无镜:“我非三教,只是各教派宗义皆有……”
织愉:“我也没问你是哪个教的!”
她想问的,是谢无镜为何这般毫无欲求。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她还记得在凡界时,囚龙之毒令她欲求无度。
她自小受宫中礼教,深以为女子不当如此,为此羞愤难堪。
是谢无镜说:“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人便是人,不论女子或男子。”
他这般教导她,可他却像是脱离了人的范畴。无论看到她怎样,都不会有何触动。
织愉鼓起勇气来问这个,已经很羞人了,他还犯傻了似的跟她说三教。